“二姐,我忙得过来的,咱庄稼人,辛苦点算啥,早就习惯了。你不用特意叫人来帮忙。”
杨氏嘴里忙推辞,心里却涌起一阵感动,这么多年,她为这个家累死累活的,早已习惯了。
这些年,孝顺公婆都落到了他们夫妻身上,自己心里对大伯哥一家虽多有不满,还好丈夫对自己很体贴,自己再辛苦也值了。
冷不丁听到二姑姐的关切,还带人帮忙分担,突然有了一种多年辛苦被人理解的欣慰,也惊讶于沈白云家的变化。
昨天虽然听大树说了他家现在在做生意,可是没想到都到了可以用下人的程度了,而且看这两个下人的穿着,虽然是粗布麻衣,可是一点补丁都没有,看来二姑姐家是真富裕了。
小陈和小黄也上前跟沈白铭夫妇见礼,吓得二人后退半步,不敢承受。
“弟弟弟妹,你们不用客气,家里有什么需要忙活的,尽管吩咐她们便是。”沈白铭夫妇哪里使唤过下人啊,一下子也张不了口。
沈白云见状,只好自己来安排了。眼见接近饭点,便吩咐二人一人做饭,一人打扫。自己则进屋去看大哥和母亲。
杨氏反应过来,赶紧领着二人往里走,小陈打扫卫生,就接着杨氏未晾完的衣服干起来,小黄则跟着进了厨房。
沈白云先去看江氏,江氏虽然躺在床上,但人是醒着的,此刻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自己女儿回来了,便挣扎着要起身。
沈白云进房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于是连忙上前扶住江氏,顺手拿个枕头给她当靠背,示意她不要起身。
江氏一看女儿,顿时泪眼连连,感叹自己一家怎么命这么苦,明明是老实本分的一家人,却各有各的不幸,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对于沈家的不幸,沈白云只能宽慰沈母看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了一会子话,沈白云又到隔壁屋看沈白浪。
沈白浪睡着了,还发着烧,额头上还放着一块湿毛巾。沈白云摸了一下他的手,很烫,便知这是发炎了。
一般有伤口,会反复发烧几天是正常的,但是也不能烧太高,还是要注意降温的。
杨氏说早上吃过郎中留下的药后,大伯哥便睡着了,自己和丈夫时不时进来看一下,给他换一下毛巾。
沈白云道声辛苦了后,让杨氏拿来方子看了一下,虽然她不懂医,但是大概看过后,便知道主要也是退烧消炎的药,但是中药药效比较慢。
沈白云大概算了一下时间,距离早上沈白浪喝药,大概也快过去四个小时了,于是便拿出事先准备的消炎药和退烧药,让杨氏一会等大哥醒后给他吃,杨氏连忙答应。
休息也是休养,沈白浪没醒,几人瞧过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此时,外面也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和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