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波才被皇甫嵩夜袭大营，使用火攻，兵败被斩的消息。

周凡和张角等人心中惋惜不已。

波才能够统御颍川的黄巾大军，连续击退朱儁，便足以能够说明，他至少也是一个人才。

不仅如此，波才的部下还愿意遵守太平教的纪律，信奉太平教的盛世理念，没有去劫掠百姓，更是难得可贵。

可是现在，一只愿意追随太平教的黄巾大军，被朝廷击败，溃散瓦解。

实在给太平教的众多教众，带来了一个严重的打击。

广平城中，周凡在心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虽然他已经给波才提过醒，要小心汉军的火攻和夜袭。

可是波才还是着了皇甫嵩的道。

被打溃不成军。

这件事情，也让周凡开始明白。

光是纸上谈兵，并不能扭转战局。

他远在冀州，不知道长社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皇甫嵩和朱儁是如何带兵。

光是在嘴上干巴巴的讲上几句，汉军会使用火攻，并不能真正的帮助到波才。

在行军打仗这一方面，他始终是个外行。

或许，他连纸上谈兵的赵括，都还要不如。

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太平教高层，都要比他还更懂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些在后世名留青史的人，在这种规则和环境下，更是能甩他周凡八条街。

就在众人为波才的失败而哀伤的时候，一条利好的消息，传入了太平教的议会大厅。

“圣主！好消息！”

“炼药使于吉研究出新型火药配方，说是能让教中的黑火药，威力再强两成！”

“真的取得突破了？”周凡闻言大喜，“快让于吉进来！”

不多时，身上衣服还没有洗干净，还带着浓浓的硫磺和硝石味道的于吉，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于吉，琅邪人。

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

听闻冀州有太平教，制作符水以治病，于吉甚奇之，便亲自来到广宗，拜谒太平教。

几番交流下来，于吉对太平教所传的太平道经，大为震惊。

于是便加入太平教，跟着张角等人，制作符水，传道治病。

当周凡提出黑火药的大致配方和方向，并且制作出第一批的黑火药，在众人面前点燃的时候。

于吉便被那火药爆燃时候，发出的绚烂烟火，给深深的吸引住。

在周凡挑选教众，负责对火药进行生产和研究改进的时候。

于吉第一个主动报名，加入了危险系数很高的炼药部。

一边在收集原材料，为太平教制作火药来对付汉军。

又一边按照周凡的指导意见，从每种火药的成分配比，到每种成分的制作方法和工艺，不断去作出大量的重复试验。

记录下每一层的试验结果，用来得到威力更加强大的黑火药。

试验的过程，注定是漫长且枯燥的。

知道科研的重要性，周凡为了让于吉等人，能够有一个安静的实验环境，特意在教中叮嘱。

一般的常规会议，如果不涉及到道术研究，就不要去打扰他们。

没错，就是道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