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视线落在赵柔嘉身上,墨眸微眯,淡淡地道,“喜嬷嬷,劳烦您再搜一下太子妃的身。”
赵柔嘉脸上的笑容骤然凝滞,随即满是不可思议道,“殿下,这是怀疑臣妾?”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朝喜嬷嬷又点点头。
喜嬷嬷会意,缓步挪到赵柔嘉身侧,二话不说,手便朝赵柔嘉身上探去。
赵柔嘉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强忍怒火。
不过她知道喜嬷嬷是不可能从她搜到什么的,倒是还算镇定。
只是这心头始终因为太子的不信任,藏着一块疙瘩,看向云暮璟的眼神,都不由得显露出愤恨。
云暮璟察觉到赵柔嘉的这丝目光,那泛着泪意,楚楚可怜的面颊上,浮现笑容。
她这抹笑容藏的极好,除了赵柔嘉以外,没让任何人看见。
赵柔嘉瞧着云暮璟这幅样子,心头笃然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
“这是...”
下一秒,喜嬷嬷动作笃然一顿,从赵柔嘉身上取出一只白玉瓷瓶。
赵柔嘉看见这只白玉瓷瓶的时候,瞳孔笃然收缩,猛的望向不远处的洛允霏,死死地盯着她。
这只白玉瓷瓶不是应该在云暮璟身上墨么?怎会在她这里!
洛允霏也全然没想到东西会在赵柔嘉那儿,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怎么...怎么可能?她明明亲手把白玉瓷瓶放到云暮璟袖子里面!
赵柔嘉瞧洛允霏这幅模样,便是知晓洛允霏根本不知情。
她握着帕子的指尖紧紧攥拳,明白自己恐怕又中了云暮璟的计谋,顿时脸色微变。
果然,喜嬷嬷打开白玉瓷瓶的瓶塞仔细闻闻以后,神情满是幽深。
她缓步来到墨寒诏跟太后跟前,把手中的白玉瓷瓶双手递上,低低地道,“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这瓶子里都是油渍。”
“该死!”
墨寒诏清俊的容颜满是怒火,一把拿起喜嬷嬷手中的瓶子扔在赵柔嘉跟前,怒道,“太子妃,你给孤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赵柔嘉被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噗通’一声跪地,急忙道,“殿下,你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
她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只能死不承认了。
云暮璟望向李幽怜,给李幽怜使了个眼色。
李幽怜会意,连忙提着裙摆来到墨寒诏和太后跟前,同样跪地道,“殿下,太后娘娘,妾身先前无意中听见太子妃和洛良媛的谈话。”
“她们说,侧妃娘娘得太子殿下宠爱,如今还有小殿下傍身,实在令人碍眼,想给侧妃娘娘一点教训。”
“扰乱皇上的哀悼仪式是大罪,她们只要故意撒油闹出事情,再指证是侧妃娘娘害的,侧妃娘娘必定不会好过。”
此言一出,云暮璟身子笃然一颤,看着赵柔嘉和洛允霏的时候,那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悲戚。
“妾自入宫以来,一直本分,从未想过要争抢什么,为何...为何你们要这般对我?”
云暮璟讲着,声音愈发哽咽,最后扑到墨寒诏的怀里面,小声啜泣起来。
墨寒诏心疼万分,一边搂着云暮璟,一边朝李幽怜皱眉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现在才说?”
要是李幽怜能早点开口,他也就不至于让璟儿受这么多委屈了。
“回殿下,妾当时虽偷听到一些东西,但苦于没有证据,怕讲出来殿下和太后娘娘不信妾。”李幽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