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所遇工作差不多中午结束,心里一直操心连灿那边的情况和身体各项指标,发了一串消息也没见人回。
到车库时给闵意打电话,那头把他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说他不陪老婆产检罪大恶极。
梁所遇在这头连连受教。
“不过灿灿没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陪她去了。”
他打开车门的手一顿,上了车:“可能陪产师在身边就没叫你。”
挂断电话,梁所遇油门一踩往医院方向赶去,等红灯间隙给陪产师打了个电话后心情冷郁。
“梁先生,连小姐上午检查完执意让我回去,说您妈妈下午陪她拿结果见医生不用我陪。”
梁所遇眸色暮沉,脚上使了劲,一盘子杀到医院。
他站在医院侧门的街道上朝对面望去,汉堡店里一个孕意明显的女人正拿着炸鸡可乐猛吃猛喝。
他就知道!
梁所遇穿过街道推门而入,连灿正吃的开心,椅子上还有一堆检查单,桌子上有个一人食的炸鸡桶,旁边还有空了的汉堡盒子。
她吃的起劲,意识到桌子前方视线受阻。
抬头间隙拿起可乐入嘴,看到来人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浑身不自觉萎靡起来。
“这…谁的可乐,干嘛放我桌子上,真搞笑…”她把快到嘴边的可乐杯拿的老远试图撇清关系。
梁所遇风平浪静的面庞下早已波涛汹涌。
他盯着面前管不住嘴的孕妇目色骤沉,她现在的行为,无疑增加妊娠风险。
他双目泛出冷冽,不近人情质问:“汉堡谁吃的?”
“刚刚一个小孩我看着挺可爱,就给他买了一个…”
连灿的表情让她的话可信度为零。
“医生说你能吃吗?“他克制怒火。
连灿移走视线埋头:“不能…”
“连灿,那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它会影响你的安全!”
“子痫,产后出血,心血管疾病…这些风险哪回医生没告诉你,你怎么心还这么大。”
“要不是给陪产师和妈打电话,还真不知道你跟我玩儿孙子兵法这一套。”
梁所遇严肃极了,音量升高,这情况让他没办法不上火着急,他不希望连灿平安生产前有一丝侥幸。
但她现在就抱着侥幸心理。
这一幕让人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连灿背着他还偷吃了多少东西。
他越讲越气,坐在快餐桌前的姑娘愧疚又委屈,头埋的越来越低。
今天医生看她的血糖指标还不错,她也知道不应该,但还是鬼使神差走了进来。
梁所遇怒冲冲走到跟前坐下,拿纸巾把连灿嘴边遗留的蛋黄酱给擦净。
“连灿,你的身体你自己要重视起来,你到底听到没有,我们都承担不起一点后果。”他语气依然严肃。
连灿头撇去一边不看他,她自知有愧也不还嘴,但又讨厌梁所遇现在的口气,眼泪默默流下来。
汉堡店开门声再次响起,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慌忙走到跟前。
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灿灿,你怎么没给妈妈打电话呢,要不是阿遇打电话来我还——”
闵意话没说完,察觉到这两人气氛诡异,梁所遇一脸愠怒看着连灿,儿媳妇脸别到另一边。
她看到桌子上的残余快速判断清楚形势,没再说下去,走到连灿跟前,居然看到侧过脸的连灿在那默默流泪。
闵意立刻在梁所遇身上给了一巴掌:“你在干什么,你说灿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