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为什么充斥在戚长洲的脑海,他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别人。
分心导致他在下午的课程验收环节答不出母亲的提问,又加了一个小时的复习课。
无所谓吧,反正也没有人等着他回去了。
戚长洲自暴自弃地想着,走进训练室。
与他一起的,是专业的异能训练师,依照规矩,训练师戴着面具,穿一身全黑的连体服。
除了知道他是男性以外,戚长洲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
经过处理的声音从音响里出来,第一个指令是“闭上眼睛” 。
闭上眼睛的世界一片黑暗,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受就愈发清晰。黑暗中,他的手被什么东西勾缠了一下,随即他尝到了一点疼痛感。
这痛仿佛挠痒一般,如蚂蚁啃食什么,咬着他的心。疼痛很快变得尖锐,像针刺,又慢慢将那针变成了钝刀,接着变得更加锋利。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人在哭,又听见什么人在大笑,哭声和笑声掺杂着呐喊糅在一起,一股脑地向他袭来。
好疼……为什么呢?
这明明不是属于他的情绪,为什么会让他这么难过,为什么人会有这样极端的情绪呢?
在他问自己的时候,那些哭声已经转变为鸟叫的声音,尖锐的啸叫几乎要占据他整个脑袋。
那叫声焦急而哀切,仿佛遭受到了什么很危险的事,不断呼救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它的哭声。
它掉入荆棘丛中,被尖刺扎破了皮肤,鲜血从中渗出来,染红了它的羽毛,它扑扇着翅膀挣扎,荆棘却越陷越深……
“不……不要……以星河!”
戚长洲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情不自禁地呼唤以星河的名字,猛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