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月菡摘下蒙眼的丝带，却发现周围已然空无一人，只有七零八落的飞剑，能够证明方才这里真的发生过打斗。

“小钰姐，这群人......”

“都死了。”

韩小钰平静地指了指地上的飞剑，道：“这些飞剑灵镖，都给你吧，我看了心烦。”

谷月菡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从背后默默抱住了她。

她贴的很近，韩小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和体温，心中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小钰姐让我不要问，不要说，我便什么都不会问，什么都不会说。”

“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不觉得我是坏人？”

“小钰姐杀的是坏人，所以你自然是好人。”

“我......”韩小钰哽了哽，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经过今天的交手，所有的线索，都在她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陆小川此前便提到过，城外突然出现的吸人灵力的邪修。

而后她被邪修袭击，就发现这些邪修，又明里暗里和城主府有极大的关联。

今天这群散修，分明也是受到城主府的指使，前来袭击自己，而且也会纳气诀。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城主府，都指向厉闻天。

而这一切唯一的解释便是——黎书羽最终并没能逃出去，反而是不知为何，落入了厉闻天手中。

无论前世今生，她真的很少后悔。

前世出庭，被嫌疑人同伙害死，她不后悔。今生挡在黎书羽身前，她也不后悔。

可现在，她真的非常懊悔。

她以为自己在临死前将纳气诀教给黎书羽，能为她博得一线生机，却想不到反倒是害了她。

也不知黎书羽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但就算活着，落到了厉闻天这种和邪修勾结的城主手中，只怕也是受尽了折磨。

她紧握双拳，暗自下定决心。

“厉闻天，我必杀你！”

她轻轻挣开谷月菡的怀抱，摇头道：“我送你和平川仙院的弟子会合，往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如果跟我扯上关系，往后你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谷月菡坚定道：“我不在乎！”

韩小钰捏了捏她的脸，劝慰道：“你别这么冲动......你若是真遇到了危险，你的父母不会难过吗？我知道了不会难过吗？”

“何况，你不是还要考大景官学吗？所以，就当不认识我，对你来说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

“可是......”谷月菡摸了摸小腹，脸色微红道：“可是月菡已经是姐姐的人了。”

“不是，你别说得这么奇怪好不好！”

韩小钰瞬间哭笑不得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嘿嘿，小钰姐你笑了，看来月菡还是有点用的嘛。”

韩小钰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咳咳，总之，呆在我身边真的很危险，不但你自己很危险，你家里人也会很危险。”

“所以，出了赛场，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了，再也不相见了，好吗？”她摸了摸谷月菡的头，安抚道。

“真的一次也不能见面吗？”

“不能！”

“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野外，每个月私下悄悄见一面，也不行吗？”谷月菡扭捏道。

“哇，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