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接通电话的手微颤,屏住呼吸想听清魂牵梦绕的那道时常对他撒娇的嗓音。
耳边传来的却不是他最想听到的声音,而是比骆卿州更低沉的声线。
“你好,我叫骆茗州,是骆卿州的哥哥。初次通话,很遗憾地通知你,我弟弟那天晚上失魂落魄地回了家,闹着要做腺体切除手术。”
麦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景溪也很是惊讶,大气都不敢出。
骆茗州继续道:“家里人肯定是不同意的,但他说你害怕被Enigma终身标记会变成Omega。他为了你的骄傲和自尊,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最后我们都拗不过他,他坚持做了腺体切除。”
骆茗州停顿了一秒,声音有些沙哑,“Enigma腺体切除并无前例,所以手术失败了,他术后感染,不到两天人就没了,没能熬过这个年底。随着葬礼的结束,你们也彻底结束了,他不会再骚扰你。如果你有良心,就背负着愧疚度过后半生吧,为你高傲到不可思议的自尊心付出一点代价。”
麦哲晴天霹雳,手抖得快要拿不住手机。
骆茗州似是不解气,接着冷道:“实话告诉你,卿州一开始说喜欢你时,我们全家一致反对,你们娱乐圈的,有几个不是玩咖?你这么欺负他,我们骆家都没找你麻烦,你该知道那是因为他努力护着你。否则以我父亲们护犊子的性子,会让你一直逍遥着?”
“我弟弟不该对没有结果的关系执着,到头来自食恶果。”
说罢,骆茗州挂了电话。
麦哲还没反应过来,可汹涌滑落的眼泪沾湿了他的双颊。
骆茗州的话说得很难听,但麦哲只听到骆卿州为了他做了腺体切除手术,而且史无前例的手术失败了。
麦哲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心脏就像被人莫名捅了一刀,那人快速抽刀离开,留他一人茫然面对空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