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某人做坏事是如此的正大光明,给人留证据呢?
瓷言似是被吓到了,后退半步,捂住胸口,“唉,这可是危险武器,离我远一点,走火了怎么办。虽然人固有一死,可我一点也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要是枪能这么容易走火,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罗曼不顾消音器滚烫的温度直接用手拆了下来,放到随身的办公包中,瓷言看这么粗暴的动作感觉十分的牙疼。
他随意瞄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找我。至于地上的那摊垃圾,你我是共犯,就交给你打扫了。”
瓷言站在原地沉默凝视罗曼的背影,视线移到外面的景色,“为什么?”
声音不大,却能让前面那个人听到。
罗曼自然是听到了,步伐没有半点迟疑。
“为什么?你明知道有问题,却还要去掺和其中?”
这是瓷言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白曼能感觉到“黄金事件”的不对劲,从而从她身上寻找到答案。她一点也不相信罗曼会发现不出来,这种类似的计策她可是在三年前就教过对方。
“我记得你说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要是我能用钱来解决益卿他们对我的提防,获取他们对我的同情,或者从而得到一些认可,又有什么问题。”
罗曼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没有半点起伏,就像是机器人讲出来的,很公式化的一段话。
他现在是牢中困虎,苟延残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既然能跪下求得一线生机,他想,尊严也就那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他愿意臣服乞求一线生机渴望东山再起。
可是他不知道他必须死,哪怕他向上位者臣服,露出脆弱的脖颈。
就像是很少有一个帝王能接受一个差点功高盖主的臣子,哪怕那个臣子没有野心,赐死对方才是最好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