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解气,又一口“呸”在周氏脸上:
“娘昨儿伤心难过,今天都起不来床了,我给娘端碗粥过去,你都要上手抢,呸!你个不孝的东西!”
说完,狠狠瞪了张老三一眼,留下一句“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便径直进了张婆子的屋子。
只留下大房和三房两大家子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老头捧着碗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原主之前在张家就是活脱脱老黄牛的性子,多苦多累都不抱怨,老两口偏疼大房和三房,原主也没有闹过。
司里里从昨天到现在,又是打婆婆,又是骂弟妹,甚至还敢阴阳怪气的嘲讽老三,张老头这会儿已经在心里认定司里里是撞邪了。
司里里进了张婆子房间,顺手反锁好门,把碗放在桌上,上前一把揪住张婆子的头发,把人从床上拖了起来。
“你个懒东西!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赖床上不起来,懒出升天的玩意儿,张老头咋不休了你呢!”
司里里声音不大,却气的张婆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就连身上的薄被滑下去,伤到的地方露出来都顾不上了,一手护着头发,另一手朝司里里脸上抓去:
“你个克父克母克男人的扫把星!你克死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司里里再次摁住张婆子,看到她上身光溜溜没有穿衣服,嘴角闪过笑意,拽着张婆子的手就往门外扯。
“你个老虔婆,都快当太奶的人了还光着身子给人看,真是个老不羞!这么爱给人看,那就出去让全村人看个够!你个浸猪笼的货色!”
“呸!就你这样的还想让儿子考功名,让你儿子转圈丢人才对!”
张婆子被司里里扯下床的瞬间就慌了,一手护着头发,一手抱着床腿不撒手,生怕被司里里就这样拖出去。
要真是那样,不用等族老们浸她猪笼,她自个儿得先跳河寻死。
最关键是,她死了都不清净,有个名声烂了的娘,就没人给她家老三做保,那老三这辈子都没法科举了。
所以,司里里突然来这么一手,张婆子是真怕了。
“老二媳妇你疯了!我名声坏了对你有啥好处,你闺女儿子以后不说亲了!”
担心被厨房里的家人听到,张婆子压低声音吓唬司里里。
司里里嗤笑一声,“有大房三房在前面顶着,我怕啥?我不好过 你们整个张家都别想好过!二牛没了,张家一起死就当是给二牛陪葬了!”
张婆子都快疯了,随手从床上扯了件衣服,挡在胸前,问司里里,“你从昨儿就开始闹,你到底想要啥?”
当然是想分家啊!
系统在空间里喊着回话。
司里里不搭理系统,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婆子:“当然是送你去陪二牛,我们家二牛最孝顺你了,你不下去陪二牛,二牛咋继续孝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