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好巧不巧,就是盱眙县的一群矿工,他们状告县令任雄欺压百姓,故而昨日领着皇宫禁军前来查案。”
师殷殷细细观望着她们的神情,确认她们对此事不知情。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魏萍身上,话锋一转,“我们核对了所有死伤和幸存的人,发现少了一个,魏娘子猜猜少了谁?”
魏萍本因愤怒而红涨的脸,渐渐变得煞白。
“刺杀天子,可是死罪。你说缺的那个人,究竟是没去,还是逃掉了?”
师殷殷不动声色转动着眼眸,睨向屋门外。
“若是没去,又是为何?是良心发现?胆怯不敢为?还是幕后主使不便露脸啊?”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一个身影从虚掩的门缝闪过。
云如璟立即起身,快步推门而出。
魏萍瞬间慌张,作势要跟出去,却听到一阵重重的响声。
只见师殷殷将剑砸在桌面上,又冷冷地看向二人,予以十足的震慑。
她们受到惊吓,连连往后退去,靠在墙面上。
此时叶小梦心中悔恨至极,十分愧疚地看向魏萍,为自己引狼入室而感到自责。
魏萍拍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又惧又怒瞪着师殷殷。
不消片刻,云如璟拎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进来,他猛地松开男人的后衣领,男人往后退了几步。
魏萍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
师殷殷打量着这个男人,问:“你就是江文?”
男人面露惧色,低着头不敢回答。
魏萍往他身前挡了挡,高声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自然是来讨债的人!”师殷殷提剑起身,走近了几步,“江文,那晚在御船,谁人向你,买我的命?”
低头缩在角落里的江文,闻言惊恐地抬头。
魏萍也震惊地往后看,还没等她反应完,就被江文一把推开。
江文颤颤巍巍跪在师殷殷脚下,惶恐得不敢抬头,“不知您是哪位贵人,当晚我并没有去洪泽湖,也没有参与劫船,求您饶命!”
师殷殷与云如璟对视一番,又看向江文,“没参与你跑什么?”
“我……我……”江文支支吾吾,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师殷殷的耐心已经快没有了,她拔出太阴抵在他肩膀上。
魏萍瞬间被吓的腿软,险些倒地,被叶小梦扶起。
江文双眼瞪大,倒吸一口冷气便重重磕了几个头,“贵人饶命!我真的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喉咙就被剑锋抵住。
云如璟对此丝毫不管,任由师殷殷威胁恐吓。
师殷殷阴沉着脸,漠然至极,“我可不像大理寺和刑部懂得如何审问嫌犯,你只有一次机会可以坦白。”
“我说!我说……”江文不敢动弹,眼睛死死盯着剑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师殷殷这才收回剑,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他。
江文吞咽着涎水,稍微平复了些情绪,开始供述。
“几日前,黄武不知从哪得知圣上巡游要经过洪泽湖的事,便撺掇我们通过劫船激怒圣上,从而彻查这狗官任雄!”
魏萍和叶小梦闻言,都震惊地瞪大双眼,这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