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爱。” 王云峰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他跟另一个女人也说过。

柳如烟转过头，看着王云峰，眼中满是泪水，“是啊，女儿很可爱。”

王云峰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他想说对不起，可又觉得这三个字太过苍白无力。

他知道，自己的出现给柳如烟带来了太多的伤害，如今即便说再多的话，也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

“如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错。” 王云峰的声音低沉。

柳如烟苦笑着，“弥补？你怎么弥补？你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吗？”

王云峰无言以对，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柳如烟和孩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不能给柳如烟想要的一切，可他又无法割舍对孩子的那份爱。

王云峰缓缓走到病床前，目光在柳如烟和孩子之间游移不定，最终还是落在了柳如烟的脸上，轻声问道：“如烟，你的丈夫呢？他怎么没有来？”

柳如烟莫名地看着王云峰，反问道：“怎么？你希望他来？”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幽怨。

王云峰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

他原本只是没话找话，化解一下他的尴尬，想询问一下柳如烟丈夫的情况，却没想到引发了柳如烟如此强烈的反应。

“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云峰急忙解释，“我只是担心你，生产这么大的事，丈夫不在身边，你一个人会很辛苦。”

柳如烟冷笑一声，“辛苦？从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开始，我就做好了独自面对一切的准备。他就是我父母找来的挡箭牌。”

“什么？” 王云峰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柳如烟的婚姻竟是一场假戏。

柳如烟看着王云峰那震惊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是啊，假结婚。当初怀孕的事被父母知道后，他们为了不让邻里说三道四，便托人找了这么个男人，给了些钱，让他和我结婚，就图个名正言顺。”

王云峰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柳如烟独自承受这一切的心疼，也有对自己曾经行为的深深自责。

“如烟，你怎么这么傻……” 王云峰的声音略带哽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可以……”

“你可以怎样？” 柳如烟打断他的话，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能给我一个家吗？你能跟欧阳雪分开吗？我还能怎么办？”

王云峰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她说的这些他都做不到，那么告诉自己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王云峰低下头，声音低沉。

柳如烟别过头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好了，这个孩子以后我会好好养大的，你不用担心，以后有事情我会找你的。”

王云峰伸出手，想要为柳如烟擦去泪水，但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如烟，我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我会在不影响你生活的前提下，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你们。” 王云峰说道。

柳如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