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灿灿满眼责怪:
“一定是二姐骂你!她带兵进军拼命,你却在后方偷闲。”
“拼命?不存在的。”涂一乐极为随意瘫躺:“佰越王想必已经吓破胆,断然不会打起来。”
“那你为何令大军进攻?”
“就是吓唬佰越王啊,才好让他速速投降。”
涂一乐很是笃定。
果不其然。
四路大军兵临城下,无不见城楼悬挂白旗,高挂免战牌。
韩甫仁措手不及。
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安排好一应进攻安排。
一时竟无从下手。
四路大军只得火速派人回报,佰越王要与涂相和谈。
韩影满心期待一场大战,却是这样的结果,失望至极。
她派出百人队在城下喊话:
“要打便打,不接受和谈!收起白旗,痛快一战!……”
守城主将望着城下黑压压大军,全然没有作战的打算。
“对方主将是何人?”
“京都韩家,韩影。”
“嘶。”主将深吸一口气:“只有避战的道理,怎么还不让和谈了?只听说过劝降的,没听说过劝战的啊?”
“将军,还是速速回话吧。大奉军攻城器械可都立起了。”
主将观察一番,不免心中发颤:
“传令,做好守城准备。速速喊话,速速喊话。”
随即,城楼之上士兵齐齐喊道:
“韩将军见谅,还请等待和谈……”
韩影急不可待,不顾将领劝阻,催马上前。
“别拖延。要么弃城投降,要么速速一战。”
守城主将如热锅上蚂蚁,亲自快速来到城墙边,高声大喊:
“韩将军,请您稍安勿躁。还望为双方将士着想,请涂相与王爷谈过之后,再做打算。”
“我可没那闲工夫。”
“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我们悬挂白旗,还请韩将军通融。”
韩影平复许多,这般咄咄逼人,的确是有所不妥。
“好,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敢问韩将军,是涂相三天内到达?”
“跟他有何关系?”韩影依然愤怒不已模样:“三天一到,我便攻城。”
“韩将军啊,总要等涂相前来,我们也好……”
韩影不再管城上喊些什么,径直调转马头返回。
守城主将满脸愁容,眺望城外大军:
“韩,是将字旗啊?这是涂一乐统兵啊。这韩影咋还不管不顾?”
“将军啊,这你还不知道?他们二人那啥。”
身旁将领解释起来,还不忘了伸出两只大拇指,相对弯曲。
“咳,听说过上阵父子兵。却没见过这上阵夫妻档的。”
“是啊,涂一乐虽然是统帅,可管不了自家婆姨,唉。”
主将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速速向王爷禀报,就说韩影只给三天期限,是战是何,还请王爷定夺。”
主将的心中,已经做好弃城准备。
傻子才会与大奉军硬碰硬。
而且,佰越上下已然没有抵抗之心,他的身后断然不会有后援。
询问佰越王,只是为了免责罢了。
王爷说战,那他便逃跑。
王爷说降,那他便拱手将城池让出便是。
佰越王收到各方急报。
他深知,若大奉军真的开始进攻,那将失去谈判的筹码。
“传令各军,绝不可与大奉军开战。”
“王爷。”一名将领上前,提醒起来:“涌安城外,韩影所率大军下了通牒,无论和谈与否,三日期限一到,便要攻城啊。”
佰越王愁容满面,却没有半点办法。
“王爷,本官倒有一计。”
一名官员上前,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快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