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仔洗漱完毕，离开房屋前往瓦城中段的“工业区”。

“真是开了眼了，做什么的都有。”

军工厂，营养块厂，罐头厂…一堆工厂，伴随着嘈杂的噪音，吭哧吭哧工作着。

皓仔逛了一圈，边看边找有没有正在出租的厂房。

找了不多时，终于看到一个厂房黑色的电子屏幕显示着“出租”，屏幕老化严重，出租这两个字也滋滋啦啦显示着。

皓仔一个念头，超脑自动读取号码，开始向厂房主拨号。

滴滴——

超脑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我才刚上厕所你们这些推销的就闻着味来了？我不买最新型涡轮增压马桶，快滚。”

“涡轮增压马桶？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你不是推销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租厂房的。”

电话对面的人听到这一句，语气立马转变，缓和了不少。

“抱歉哈，最近我好像被大数据推销员盯上了，炒个饭也有人打电话推销鸡蛋盒，有点冲了。”

“那我们谈谈价钱？”

“哦，好，您看上的是哪一片厂房？”

“工业区D段，106号。”

“那一片啊，那一片要稍微贵点，一个月20万G。”

皓仔听到这话，不禁思索起来。

焕给的订单是一天五百套，分二十天，一共1万套，多余的十天空着也不好，慢慢想法子吧。

以皓仔印象中的八小时工作制，要让厂房产出足够数量的外骨骼，那么需要二十个精通基础组装焊接技术的工人。

“好，但是我要先看看厂房，确保设施还能正常运行。”

“OK，没问题，我马上到！”

皓仔等了一会，也是觉得闲，黑进了附近厂房的监控，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工作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皓仔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屏幕中是一个罐头加工厂，里面的流水线员工身体和座位直接就是焊在了一起，身后是流食注射装置，到了饭点后直接就将流食注射进胃部的食物袋中，两侧闪烁着红外线与高压电流，一旦检测到工人停止工作或者打瞌睡，会立即放出高压电。

即使是这样，这个厂房的流水线依旧排的满满当当，这些工人都进行了工作化改造，一个半成品来到面前，不到几秒便完成工作。

“就是畜牲也不会这么干吧。”

皓仔不禁想起千年前看的一个短片中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最廉价的劳动力永远是人工。

“踏马的，就算是个机器人干个三天也会因为老化而倒地休克，这些厂房的老板真的有把人当人看吗？”

皓仔有些接受不了，切断了链接。

不多时，一辆悬浮车停在了皓仔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金卷发，带墨镜的大叔。

“哟，你就是虫仔吧。”

“是我。”

男人打了个响指，厂房缓缓打开。

典型的车间，几根承重柱分割，划出工作区，摆着数个工作台，工作台上堆积着落灰的机械工具，焊接枪，砂轮，切削机，还有几种皓仔没见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