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秋白义正言辞的:“我接手的虐待案十个有九个都是亲人间的虐待,子女虐待老人的更是不在少数,走吧,温总,温太太。”
温友诚还是不放心:“可是我爸爸……”
苏辞站出来:“爷爷我会照顾的。”
温友诚和安向暖就这么被带走了。
病房里,温爷爷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还没有醒,苏辞用湿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还时不时用棉签沾了水洇湿他的嘴唇,防止干裂。
苏在在则是在一旁根据温爷爷真正的生辰八字来卜了一卦。
“阿辞,你放心吧,温爷爷这次会化险为夷的,他还有很久的寿命呢。”苏在在安慰他。
苏辞坐在病床边,帮温爷爷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在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跟这个爷爷待在一起的时候,很亲切,也很舒服,特别想亲近他,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
“当然了,人类之间感情深浅关系远近可不仅仅是根据血缘关系来判定的。”
苏辞不解:“人类?”
总觉得这个词怪怪的。
温友诚和安向暖很快被放了回来,赶到了医院。
因为他们这几年都没有出境记录,所以,虐待温老爷子的人不可能是他们俩。
“阿辞,谢谢你帮忙照顾我爸爸。”温友诚摸着苏辞的头。
多乖巧懂事的孩子啊。
可惜是别人家的。
“不客气,温伯伯,那爷爷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走了。”苏辞拿起书包,回头看了眼还没苏醒的温爷爷,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苏在在牵着他的手:“走吧,阿辞,你要是不放心,等明天咱们再来看温爷爷不就得了。”
“嗯。”在在说的也对。
当晚,郝秋白刚睡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他还以为是队里有案子,没看屏幕,闭着眼睛说道:“卜聪,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儿,不然明天回队里我就扒了你的葱皮!”
“郝队,我是温友诚。”
郝秋白这才睁开眼,稍稍坐起来一些:“温总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
温友诚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我爸他醒了。”
“哦,那恭喜啊,一家团聚了。”郝秋白因为一年前的事情还对温家人耿耿于怀,所以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温友诚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我爸他虽然醒了,但还是吵着闹着要见苏辞,郝队,您看能不能……”
郝秋白那点儿困劲儿都被气没了。
“呵呵,温总,你当我儿子是什么?你想让他过去就过去,知不知道充足的睡眠对一个小孩子有多重要?”
温友诚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
回头看了眼还在吵闹的父亲,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郝队,就当我求求你,是我温家欠你一个大人情,只要您现在带苏辞过来,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郝秋白直接坐起来:“温总这是想拿钱砸我?哎呦,老子自出生开始还真就没尝过这种滋味儿呢,你打算出几个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