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宁被他说的心中一梗,闻了闻自个忿忿道:“谢明矅你少放屁,本夫人没臭!”
她虽坐着月子,可每日里季妈妈都要用热的烫手的帕子将她的身子擦上两遍,那帕子上还滴了玫瑰香露。
一头青丝更是用了茉莉香粉拍过,再用烘的半干的热帕子包着一缕缕的发丝,将香粉从发根处都擦了去。
里衣是一日一换,被褥是三日一换,再如何也不可能臭的。
谢明矅抱着女儿凑过去闻了闻她,自个也莫名诧异:“不对啊,越来越臭了……”
当他靠近之时,莫以宁被臭的花容失色,用力把他推开道:“啊呀,你个傻子你闺女是臭的,快些抱出去,奶娘……”她大喊了一声。
季妈妈闻着味不对时,本想将襁褓接过来,但见着谢明矅犯傻,又怕当场笑出声来就出去寻奶娘了。
谢明矅是见不得旁人说他闺女半点不好,此时更是满心不悦,凤眸一瞪:“少浑说,我闺女香的很,哪里臭了……”
奶娘憋着笑进来时,正好就听见了,忙道:“咳咳,世子爷快把大小姐给我,水盆都备好了……”
谢明矅懵懂的将小心肝递给奶娘,他想了想又不服气的跟了过去。
“哎哟,那个傻子哟……”莫以宁笑的肚子疼。
她虽说生下了孩子,可季妈妈每日都会花大气帮她按三回小肚子,说是那样恢复的更好,可按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
季妈妈也笑弯了腰。
谢明矅再进来之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般娇娇嫩嫩花骨朵般的瑞姐儿竟会那般臭气熏天。
谢明矅深受打击,喃喃自语:“她还那么小……”怎么就能那么臭!
再等奶娘将瑞姐儿收拾好了,递到他的跟前,他迟疑了几息。
瑞姐儿大约是拉的舒服了,很给面子的赏了她爹一个笑脸。
谢明矅长叹一声将她抱起,细细闻了闻,这才脸色复杂的哄着女儿:“臭就臭吧,洗洗还能要……
瑞姐儿啊,你娘嫌弃你,可爹爹不嫌你,不管你有多臭,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小心肝……”
那忧愁的模样莫以宁能笑上三天。
瑞姐儿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了眯眼。
她吃的饱饱的,又拍了嗝儿,这会儿拉的舒服了,自是该睡觉了。
谢明矅白日里在产房里陪着她,夜里才回了主屋。
瑞姐儿与奶娘住的屋子原本在产房边上,可她半夜嚎起来惊天动的,连在主屋的谢明矅都披着衣裳起来看她究竟是如何了。
不过是尿布湿了,要先换了尿布才能吃·奶,瑞姐儿就怒了,不依不饶的嚎哭。
即使奶娘与嬷嬷飞快的给她收拾好了,给她吃上了,她还要吐出来狠狠的嚎上一通才罢休。
只过了一夜,季妈妈便将瑞姐儿与奶娘、嬷嬷挪去了东厢,免得吵了莫以宁安睡。
“这么丁点的小人儿,哪儿来那么大的脾气和嗓门,她定然是像你小时候!”莫以宁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