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陆宁雪急声阻止,说完又察觉自己情绪不对,见徐氏满目不解,她寻了个理由搪塞道:“云礼弟弟的确是个懂事的,但比我都小不了两岁,若是以后生出什么事端,岂是咱们能掌控的住的。”
事实是,前世不只她们长房吃了亏,饶是叔叔一家也没吃着什么甜头。
若论心机,她那两个叔叔委实不够看,娘亲就更不是对手了,陆家偌大的家产,最后尽数进了姑母的口袋,所以她必须在陆茹羽翼渐丰之前,伺机拔掉这颗毒瘤。
“你爹如今醒过来的时候,当真是越来越少,真有什么意外,咱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说起来徐氏的娘家也是大户,自小被娇养长大,成亲没几年公婆都去了,夫君争气又会疼人,一辈子顺风顺水,摊上这样的苦难便觉得天都要塌了。
本来有些事陆宁雪不愿让徐氏操劳,但见娘亲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不得不对她说道:“听闻京城中有名的祁御医省亲,回的就是咱们这青山城。”
“这事娘早就打听过了,可你姑母心切上门,带了一大箱银子去,不仅没看见人还闹了个没脸,生生让人给赶了出来,如今咱们哪还有脸上门去求。”提起这个,徐氏又是长长一叹,语气不大上心。
陆宁雪心中有数,祁御医是京城来的贵人,见多了荣华富贵真金白银,陆茹陡然抬着箱银子上门,想求人治病恐怕是假,羞辱交恶让她们断了念想才是真。
爹爹的病不能再耽搁了。
翌日清晨。
陆宁雪起身简单梳洗,命丫鬟给徐氏留了话,便领着清荷清竹去了祁御医府上。
“叩叩叩”
清荷上前敲门,三声门响之后便退到一旁等着,不消一会儿便有门守来开门,先是疑惑打量陆宁雪一眼,随即客气问道:“不知小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