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尽人间冷暖后，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天真，可惜已无法挽回，我为自己的任性、娇纵、不知世事付出了代价。我不知道顾南生当初是哪点吸引了我，如果他不是我的老师，我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但是我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想起最多的就是他，我恨他，恨他的优柔寡断，恨他的圣父滥情，那些痛，我至今仍无法忘怀。”

“对不起。”

许莲华面色如常，“你先起来吧。”

“小三就是小三，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破镜尚可重圆，覆水怎可回收。不论你是不是自愿，你已经对他人的家庭和生活造成了伤害，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原谅小三？”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求能予自己一方心安。”周婷婷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倔强地说。

许莲华看着她，忽然道：“你现在幸福吗？虽然安天城看上去对你不错，但他那样的家庭，嫁过去应该也不好相处吧。”

周婷婷淡然一笑：“有什么幸福不幸福的，我还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他安少看上了我，我能说一个不字？安家至少有钱有权，嫁过去不愁吃穿还有一堆人伺候，也未尝不是好事。”

许莲华点头，也不再看她，留下桌子上没有动过的咖啡，提包就准备走人。

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许莲华头也不回地说：“你起来吧，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自己做的错事，应该永远由你记得，用来警醒自己，而不是在这里求我一句原谅，然后好心安理得地再犯同样的错误。”

周婷婷抿唇，没有回答许莲华，忽然对着许莲华的背影高声喊道：“下个月我和安天城的订婚礼在凯悦酒店举行，邀请函会寄到你家去的，希望您能够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