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怕他们担心,犹豫了半天说道:“能说什么,坚决不认呗,我都想好了,以后孩子生下来跟我姓,他们渠家不认就不认,大不了我带孩子回来陪爹娘,反正我有的是银子,足够咱们生活了。”
王老爹又在屋里叫道:“那怎么行,女人嫁了人,就该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他们不认这个孩子,就送回家来,我和你娘养着,你好好和开远过你们的日子,我和你娘岁数也不算大,不管是闺女是小子,都能帮你拉扯到孩子成家,你不用想那么多。”
王心巧听了在心里叹气,这个世界的男人啊,怎么都是这样的想法,好像女人就是一件东西,天生就应该依附男人活着,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更别提独立生活。
算了,不跟他吵了,那毕竟是爹,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以后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才不能轻易屈服,毕竟自己有这个能力是不是。
直到这一世她才发现,原来女人能经济独立是多么重要,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如果手里一个大子儿没有,走出去还会被欺负,那么不依附男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便休息了。
渠开远说话算话,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了。不过三人谁也没跟他说王心巧昨天晚上见过严冬生的事。
渠开远是闲不住的人,在丈人家也一样,屋前屋后地收拾,王老爹的腿不好,家里的篱笆多年没换了,柴也没多少。渠开远又是打柴又是换篱笆的,忙活了十来天才全都弄好。
有他在避邪,严冬生和佟玉钏全都不敢往前凑,王心巧到前院串门的时候也听说了,那天晚上佟玉钏便生气回了镇里,严冬生跟去,哄了好几天,才又把她哄回来。
可能是自己一直住在这边的原因,佟玉钏想要看着严冬生,便也住在严家没走。
而且佟玉钏虽然从小娇生惯养,在娘家当小姐,但是到了严家却什么活儿都做,没有一点架子,无论是严家人还是村里人,对她印象都很好。
甚至陈婶当着王心巧的面儿就说了,她和严冬生两个,虽然没能走到一块儿,但是各自找的人也都不错,俩人也算有福。
王心巧可不这样想,自己或许是找到好人了,可是严冬生却未必,佟玉钏的心眼儿太多了,就是自己前世最讨厌的那种人,两面三刀,现在喜欢严冬生对他好,要是以后对严冬生没耐心了呢?真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
她和渠开远在南山村住着,北山村的家里没人,却不能一直不回去看,所以渠开远每隔三两天便回去一次,看看家里的情况。
这天渠开远又回去,王心巧在屋里呆得无聊,正好前院丫蛋来找她到村头去采蘑菇,她便提了个小篮子,两人一起出来了。
说来也巧,佟玉钏一个人到严家田里去掰玉米回来,在村头与王心巧和丫蛋偶遇,停在那里盯着王心巧不动。
王心巧不想理她,便想和丫蛋绕过她继续走,可是佟玉钏却不肯罢休,叫道:“王心巧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