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生,38岁,目前在某家酒吧里做调酒师,早年有过一次离婚经历……”
审讯室里的氛围很安静,只有警察同志在娓娓念资料的声音。
夏弥生被按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地低着脑袋,只是目光还不时在往屋外看,惹得警察小哥微微皱起眉头。
“认真点!别老往外乱看!”
“喔喔,明白了警察同志。”
走廊外,温默牵着夏怜的手靠在墙壁上,手里举着一个还未挂断的电话放在耳边。
“嗯嗯,送小南回家之后你也快些回家吧,现在都太晚了。”
“知道了,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抱歉啊,让你俩翘晚自习来帮我抓跟踪狂,结果抓了这么个玩意……”
电话对面的秦州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跟我道歉尼玛呢,都几把哥们!翘个晚自习而已又没什么大事,我先挂了,车子要来了。”
“行。”
放下手机,温默倚靠在墙壁边长叹一口气,转头向审讯室看去,从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夏弥生。
确实长得挺像的。
尤其是眼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但怜宝笑起来又更像周姨。
“小怜,周姨今年几岁了?”温默随口问道。
夏怜几乎就是秒答,“36岁了。”
温默点点脑袋,心里陷入沉思。
36岁,怜宝今年才刚过16岁生日,也就是说周姨在生下怜宝的时候才堪堪20岁。
虽然在过去的农村,20岁就生孩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在温默的视角看来,不免还是有些悲哀。
而比周姨大两岁的夏弥生,却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在哪里。
夏怜对里面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在进局子之前,她都不认为自己有父亲,哪怕只是生理上的。
“父亲”这个词她只在别人口中听到过,而在夏怜的视角里,最接近“父亲”定位的人并不是里面的夏弥生,而是自己的叔父温以全。
他给过自己父亲一样的爱,用宽大的手掌把自己带回了家。
而比起叔父,里面的夏弥生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夏怜沉思时,走廊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西装革履的温以全沉着脸向这边走来,穿皮鞋的脚步“咔哒咔哒”回响于肃静的回廊。
“爹。”温默喊道,拉着夏怜凑到温以全的身边。
温以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刚才还在公司里处理别的事情,这会儿又接到一个电话,而且又是局子打过来的。
不用问都知道主人公是谁,挂掉电话,当即开车赶过来。
“你俩有受伤吗?”
温以全上下打量一阵眼前的两个小崽子,见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算是放心了。
“我们又没跟人打架,哪里会受伤。”
“不是说抓跟踪狂?”
“……情况有点特殊,我们坐那边慢慢讲吧。”温默比划一会搞不懂该怎么讲清现状,先把温以全拉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