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觉得很不爽快,但又偏偏无可奈何。
这种事情他没有经历过,比起夏怜家的一堆变故,他的家庭可以说是非常的和睦了,爹妈恩爱,生下来的儿子也……也还凑合吧。
再加上家庭条件也不错,这种家庭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望向里边那个瘫倒崩溃的身影,温默摇摇脑袋。
可能就这么算了吧,毕竟又不能真的把夏弥生吊起来打一顿,他以后不来纠缠怜宝的话也就充当是个路人。
只不过在夏怜眼里可能地位比路人还要低,看到一眼就会觉得很烦的那种。
温默很了解她,由于穷怕了所以过分省钱,对于钱这个东西夏怜向来都是跟个宝贝似的供着,可如今看到那张带有十万块的银行卡,她只能感受到莫名想吐。
哪怕是在妈妈住院时来雪中送炭都好,也都算他有良知,可偏偏是现在来送钱,葬礼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如今这十万块在夏怜眼中什么都不是。
“你还好吗?”温默见她有点恍惚,不免担心问道。
夏怜脚步沉闷,半晌过后摇摇脑袋。
明明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偏偏现在又跑到自己脸上。
讲真的,除了恶心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连一点点拥有父亲的实感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希望夏弥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没事。”
“你可一点也不像是没事。”
温默微微皱眉,拉着她坐回到走廊的椅子上,苏娟似乎都快等睡着了,睁眼时正巧看到两个孩子回来,迷迷糊糊地说道:“你俩回来了啊。”
揉揉发酸的眼眶,她往里边瞅了一眼,“里边怎么说?你爹有没有好好地跟他讲明白?”
温默点点头,有点心疼苏娟在外等候这么久,“妈,你要不先回去好了,我俩又不是小孩子。”
“净瞎说。”苏娟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温默的脑瓜,“你俩不是小孩子是什么,连成年都没有也想当大人啊?”
她是很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才着急火燎地过来,再加上夏怜又是个女孩,总得有个同性来陪着才会觉得安心不少。
“让温以全好好唠唠那家伙,什么人嘛真的是。”
关于夏弥生的事情她已经全部知晓了,因为有自己那么好的老公做榜样,才更显得夏弥生很出生。
里边的声音外面也能听得很清楚,就连自己女儿叫什么名字也都是刚刚才知道的,这种人也能做父亲了吗,那对于父亲的门槛未免也太低了。
她真的很心疼夏怜,心疼一个本就多灾多难的女孩子。
正当几人闲聊时,审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温以全朝后面又说了两句,最后关上门。
“终于出来了。”苏娟不悦地嘟囔一句,起身一把抢过他的外套披在身上,“都快冷死我了,你在里面讲那么久。”
“呃……可能确实是有点久了,嘿嘿。”
温以全尴尬地挠挠头,任由她抢衣服。
就算是大人了偶尔也会撒娇。
“所以说,讲了什么啊?他现在怎么想?”
“就那样讲吧,把话说开了,总之就是小怜现在不想见你,别想着以后可以再缠着他,说了差不多这样的话。”
警察小哥也在旁调解,虽然不知道夏弥生听进去没有,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管他听进去没有也已经是仁至义尽。
“行了,快回家吧,这样一搞都已经快八点了。”低头看了眼手机,温以全招呼一声便拉着一家子向门外走去。
刚迈出脚步没几秒,几人身后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