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为什么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凌统第一个不服气的高声叫道。
陆逊的做法,他完全的不能理解。
陆逊没说话,喃喃道:“他想激怒我,他必然是成竹在胸,我军冒然追击只怕有失!”
“这……”
韩当和凌统都变了脸色,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口气。
韩当不甘心的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大都督,一夜之间被他范阳连偷了两次营寨,我军阵亡将士不下两千,我军颜面尽失!如果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恐怕连将士们都不能答应!”
陆逊默然不语,这时丁奉开口说话了。
丁奉疼的颤声道:“大都督,范阳的兵力我看清楚了,大约只有一千左右。”
“什么?!一千多?”
徐盛大惊失色,颤声道:“他们这一夜可是杀了我们近乎两千将士,可他们只有一千左右?这怎么可能?”
陆逊阴沉着脸,沉声说道:“如果是别人,自然不可能,可如果是范阳,完全有可能。”
“一千人就让我军如此惨败!”
韩当怒道:“大都督,我选领兵三千,追杀出去生擒范阳!”
“不!”
这一次,开口阻拦的不是别人,而是丁奉!
韩当狐疑道:“承渊为何拦我?”
丁奉苦着脸,喃喃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范阳他们军中有几百把形状怪异的弓弩,似乎可以连动击发,刚刚只一个瞬间,我军将士就有数十人死在这种弩下!”
“什么!形状怪异的弓弩?”
“是的……”
丁奉说着,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徐盛连忙下马,再伸手搀扶着丁奉下马。
陆逊想了想,连忙说道:“丁将军赶快下去治疗伤臂要紧,其余的话等等再说不妨。”
“多谢都督……”
丁奉道了声谢,随后带着伤痛,在徐盛的搀扶下,去疗伤了。
“大都督,让我去追吧!”
韩当还想着去追杀范阳,却被陆逊抬手制止。
“不,先不要冒然追击了,待我思索良策破之……”
陆逊沉着脸说道。
……
范阳等人跑出去了二十里,才累的原地休息。
范阳当即命人将营帐扎好,如果没有意外,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子煜,现在安营,是否为时过早?万一东吴陆逊派兵追杀过来,如何是好?”
范阳望向了关兴,笑道:“放心吧,断然不会!今晚只要留守一百将士轮班守夜即可。”
关兴闻言,似乎还有些不理解,疑惑道:“这是为何?”
范阳笑道:“安国,你忘了咱俩给陆逊留的信了吗?他看了我的信,绝不敢贸然出击!”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范阳说着,打了个哈欠,喃喃道:“不行了,我必须要睡一会儿,你们原地休息,想睡觉的也可以睡一会,必须留人把守……”
说完,范阳哈欠连天的走进了一座刚刚扎好的营帐,抱着一床不知道谁盖过的铺盖走了进去。
张苞嘿嘿一笑,吩咐手下道:“动作都快点,俺也要睡一觉……”
范阳钻进帐篷,吴军的帐篷很大,一顶帐篷至少能睡十几个人。
将铺盖铺好,范阳扯过一条披风盖在自己身上。
条件简陋没有枕头,他也只能将就着睡了。
刚躺下不一会儿,范阳的轻鼾声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