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之后,易晚池的后背都有一点儿收紧了。
周肆北:“如果我要幸福的话,这世界上能够轻易做到的人,就只有你。”
易晚池:“轻易吗?”
周肆北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他只有沉默了。
在易晚池睡着了之后,周肆北几乎是被折磨的逃离了这里。
他小心试探着靠近,却又不得不害怕自己会把易晚池推的越来越远。
他出了房间,到了客厅之后一连点了三下才终于把烟给点上了。
他吸了一口烟靠在沙发上,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俊朗的面孔。
他一个人待在那里,高大,落寞,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刘姨起来的时候还在心想,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怎么好好照顾自己啊。
不过周肆北到底不是易晚池,要是易晚池的话,刘姨看到易晚池一夜睡在客厅里头,身上连一个毯子都没有盖的话,肯定会把她叫醒的。
可沙发上睡着的是周肆北,她就只敢绕道走了。
到底是觉得不放心,刘姨在煮饭之前在又看了周肆北一眼之后,上了楼敲了敲卧室的门。
易晚池在得知刘姨说了什么的时候,因为被吵醒带着一点的不耐烦,又不想现在就下楼。
还是刘姨又说了一句:“这天气,就这么睡了一夜,肯定已经着凉了!先生最近工作又这么忙,要是,要是放不下工作的话,身子怎么能撑得住。”
易晚池也隐约知道最近事态严峻,所以到底是拿了一个毯子,跟着刘姨下了楼。
在刘姨的眼神催促下,易晚池又看了看手里的毯子,心想这个时候自己拿毯子干什么。
但她还是先把毯子盖在了周肆北的身上,又存了那么一点儿的侥幸,先是摸了一下周肆北的额头。
结果刘姨猜的果然没错,周肆北的额头已经烫的不成样子了。
易晚池摸了一下之后就直接皱了眉,心想昨天晚上周肆北死皮赖脸的要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头,自己也已经默许了,结果他半夜又跑来客厅里头干什么?
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拧巴?太纠结了?外头不都是说他行事雷厉风行吗?
仔细想来,周肆北确实一直都挺拧巴的。
上学的时候偷看她,结婚了之后拖拖拉拉的,最厌恶她的时候也没有跟她离婚,还害得她一连生了三个孩子。
现在也是……
易晚池晃动了周肆北一下,“起来!”
周肆北平时睡觉挺浅的,现在却被易晚池一连晃动了几下,才勉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易晚池面露担忧地坐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手还摸着他的脸。
加上自己的身子现在这么沉重,周肆北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他都忘了自己现在跟易晚池是什么情况,大型的猫科动物一样地直接抓住了易晚池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头就要抱着她,蜷缩着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