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等到入睡时,云轻寒便回了房,刚想躺下去。
‘咚’一声便被踹下了床。
两人一天没有说话似在冷战。
“娘子究竟要干什么?闹了一天了,别闹了好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云轻寒无奈的起身。
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宠溺,若是不知情的定以为情深似海,他有一双好眼睛,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啊,怎么办,好想挖了。
清沫轻轻抚上他的眉眼,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啊,温柔缱绻好似有无尽的爱意。
温柔乡最是消磨英雄冢,清沫都感觉她的手,要拿不住刀了。
反手从枕头下掏出匕首,扎进了他的右眼,顿时鲜血从眼眶缓缓流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肌肤,尤为绝美。
这般深情的眼,不戳瞎了,万一他勾引我怎么办?咱也不是啥坚定的干部。
云轻寒退后两步,跪倒在地,嚎叫不止,匕首还插在他的眼睛里,想拔却又害怕。
最后还是咬牙拔出了刀,血喷了他一脸,极为狼狈不堪。
“为…为什么?你这个毒妇。”他单手捂住流血的眼睛,忍不住哀嚎,又一边指责清沫。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蹲下身抚在他另一侧脸庞。
轻声道:“相公,我也不想的,可是你这么优秀的人啊,我害怕呀,我怕你有一天飞黄腾达了,就不要我了啊,你说是不是?”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抚摸他脸的手,像在摸一块稀世珍宝般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啊,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清沫温柔浅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云轻寒心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自己深爱的妻子,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他,还是如此荒唐的理由。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他颤抖着说道。
清沫笑了,笑得很冷,“没错,我是疯了。但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爱得发疯啊,呵。”
说完,她站起身来,转身躺床上去了,留下云轻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他跌跌撞撞起身跑了出去,估计是想去找大夫吧,清沫过去捡起了匕首,扔了张清洁符出来,这都是血,多晦气啊。
第三日云轻寒才回来,带了官兵要状告清沫谋杀亲夫。
公堂之上,清沫满脸悲痛,说是云清寒自己伤的,却来污蔑她,这是想抛弃她这个糟糠之妻啊。
一番装模作样的哭诉,更是偷偷塞了银子给官老爷,没有证据,没有凶器,空口白牙,谁又信他?
清沫可是一个弱女子呢,哪家的娘子,会对相公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更何况这还是个秀才公,伤了眼睛不是前途尽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