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声传来,谢哲闻声转头看向张三丰。只见张三丰不紧不慢地从蒲团上站起身,他稳步来到谢哲身旁,沉声道:“走吧,去看看。”
言罢,便率先迈出步子,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谢哲没有迟疑,紧紧跟在张三丰身后,两人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人刚踏入大殿,便看到一片剑拔弩张的景象。俞岱岩与张翠山神色冷峻,正与一群不速之客对峙着。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绷的面容。
俞岱岩和张翠山瞧见张三丰现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安心,立刻快步迎了上去,齐声喊道:“师父!”
张三丰稳步走到首位,目光平和地扫视着闯进来的这群人,随后不疾不徐地开口:“贫道张三丰,见过诸位。不知诸位大驾光临武当,所为何事?” 张三丰语气谦逊有礼,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面对张三丰的询问,这群人竟无一人回应,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短暂的沉默后,只听人群后方传来一声高喊:“教主到!” 声音划破寂静,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赵敏女扮男装,神色自若地从人群中踱步而出,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与自信。她微微拱手,开口说道:“明教教主谢哲,见过张真人!”
此言一出,武当众人皆是一愣,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张三丰身旁的谢哲。
众人满脸疑惑,脑袋不自觉地歪向一边,眼神中写满了不解。
张三丰也忍不住转头看向身后的谢哲,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仿佛在无声地寻问:他是谢哲,那你是谁?
谢哲无奈地两手一摊,脸上露出苦笑,以无声的动作回应着,仿佛在说:我不知道啊,我是谁?我在哪?
张三丰转回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看向赵敏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闹出笑话的孩童。
此时赵敏也注意到了张三丰身旁的谢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丝尴尬悄然爬上脸颊。
谢哲轻叹一口气,无奈地向前走了几步,开口说:“敏敏郡主,在冒充他人之前,是不是该把事情打听清楚?” 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却也不失礼貌。
赵敏闻言,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鹿杖客。鹿杖客满脸无辜,眼神中满是委屈,心里直叫苦:“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
赵敏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强装镇定地说道:“既然谢教主在此,那我们就不便久留了,告辞!” 说完,她转身一挥衣袖,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谢哲伫立原地,目光注视着赵敏离去的背影,他并未上前阻拦,只是神色平静地凝视着,任由那一行人渐行渐远。
就这样,这场本充满紧张与对峙的风波,以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形式,悄然落下帷幕。
然而,谢哲深知赵敏的行事风格,她绝非轻易罢休之人,保不齐会去而复返,再度搅乱武当的安宁。
为了以防万一,谢哲决定在武当多留驻几日。直到确定赵敏真的没有再来寻衅的迹象,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他才终于动身前往元大都。
临行那天,俞岱岩和张翠山寻到谢哲。俞岱岩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担忧:“师叔,真的不需要我们一起吗?”
张翠山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师叔。您独自前往,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谢哲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语重心长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够应付得来。你们守好武当便是。”
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俞岱岩和张翠山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动脚步 。
谢哲经过七八日的跋涉,终于抵达了万安寺附近。
只见此时的万安寺四周,驻扎着大批元兵,他们在寺周围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谢哲隐匿在暗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寻找着时机。
终于,他瞅准了一个巡逻队交接的空当,身形一闪,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