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他微启的的唇瓣上,眼底欲望涌现。
好想再亲一下。
傅政凛的唇软得一塌糊涂,真想叼进齿间,仔细啃咬、舔舐。
脑海忽然冒出今天早上的画面,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眸光瞬间幽暗。
无意间亲了这个男人的心口,那种感觉,令他食髓知味,仍觉得不够。
只想要更多,直到彻底占有他,在他身上打下仅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记号。
唇即将触碰到傅政凛的唇角,方豫目露痴迷,刚想伸出舌尖。
“咳咳咳……”
眼镜男忽然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有故意惊扰的嫌疑。
方豫全身一震,霎时清醒,夹杂着冰刀子的视线刺向罪魁祸首。
那个缩头乌龟已经侧过身子,肩膀轻微耸动着,似乎在忍着笑意。
这可把方豫气炸了,心里琢磨着下了飞机后,把这个该死的人类逮到面前,割掉那张多余的嘴!
傅政凛侧了侧头,眼皮颤动了一下,垂落在腿侧的手缓缓收紧,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
方豫对于认定的事情,一根筋直到底,想让他明白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光口头教训没用,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亲吻只存在于情侣、爱人之间。
他一直把方豫当成弟弟,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不可能出现第二种关系。
傅政凛半眯起眼看向窗外碧蓝的天空,再一次生起,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的想法。
当然,他不是随便的人,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心仪的对象,不容易。
在他认知里,父母的婚姻源于一场阴谋,而他自然不可能踏上他们的旧路,和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结婚。
时间渐渐流逝,随着广播的响起,头等舱内的乘客打破寂静,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据说今晚的宴会场地发生了变更,改在诺梵酒店。]
[哎?原先不是定在斯卡恩酒店吗?]
[宴会主办方是覃家,你想想,覃家和许家明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是竞争对手,怎么可能允许覃家跑到斯卡恩酒店举行宴会。]
[可是,先前不是准许了吗?有记者跟踪报道,覃家连场地都布置好了,现在才说不允许,故意的吧?这不是明晃晃的屈辱吗?]
[早上新发布的消息,待会下了飞机你可以看看,谁知道那些大家族在想些什么,一会一个样,不是我们这些小商人可以猜测到的。]
傅政凛意味不明地看向方豫,见他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眼巴巴看着自己,眼皮跳动两下,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干了这些事。”
方豫勾了勾唇,眼底得意一闪而过,接清了下嗓子低声道:“一句话的事情。”
“你舅舅也是惯着你。”傅政凛见他露出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嘚瑟样儿,摇摇头。
方豫伸手握住他手,又一次摁在自己心口,嗓音闷闷裹挟着鼻音:“傅政凛,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疼了就别死顶着。他们那样对你,我做不到熟视无睹。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脏,它在告诉你,它好疼。”
傅政凛只觉眼眶发涩,喉咙堵着什么,从方豫心口传出的心跳声急促沉重,一下一下敲打在他心口,带来莫名的悸动。
这孩子的嘴真会说,直白又让人感动。
他深吸一口气抽回手,镇定地站起身,嗓音却哑得厉害:“走吧,该下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