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他们隔着一块毛玻璃努力想要看清这样一种人,但她们自己本身便就是模棱的。连自己都不曾看清的她们,何况之于他人之时?
在这样一种性格使然的驱使下,她开始去抠一个个让她感到膈应的字词---“去了解你”。为什么总会有人去想看透另一个人,这是一种多么无礼的请求。
她反感他人渴望理解她的想法。但她却又感激有人有理解她的想法。
她渴望爱却又抗拒爱。有时候,她也会痛恨这样的自己。在数十次的数百次的自我质疑之下,她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我真tm奇怪”。
她经历过很多异性的示好,她也曾试着敞开自己的心扉去接受一段感情,却终是不了了之。
暧昧多好啊,双方的人能处于一种激情饱满,肾上腺激素狂飙的状态,不点破,却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对方心意。
在她一次次封固自己的心之时,作为童年的玩伴,程自旭却大喇喇地跑上前,蛮横无理地撕开她的封带,将她那已被判入无期徒刑的心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童年那颗刚冒了一点小芽便被尘封的种子,竟然在多年后,再次破土。
那么霸道,却竟然,奏了效。
原来,终是要遇到对的那个人。千万次的逃避后,当遇上你再也无法逃避的,那就顺从吧。
现在的脚下即便是个旋涡,她也愿意一脚踩下,让旋涡带着她去往未知的前方。
因为程自旭说:“你有病,就让我来慢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