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柳女士也在这里定居了半年多了。国人的生活习惯是真的很强大,起初柳女士一直保持的西方生活习惯在和白家接触相处后很快就同化了。对此,白苏苏深深地认为,华夏人的习性当真是印在骨子里的,稍微一拐就活泛了。
“你昨天有没有吓坏,一定是吓坏了吧,小可怜。”一见到白苏苏,柳女士就很激动地一把揽住她。说话的方式虽然依旧保持着西方的感叹调,但语气却带着一股他们这边的方言味,每次白苏苏听到都特别想笑。
“没有没有。”白苏苏控制着笑意,把头摇成拨浪鼓似的故意逗着柳女士,轻车熟路地让柳女士笑出声,“好了好了,别把自个摇晕乎了,知道你很勇敢,白老大——”
柳女士拖着音调侃着白苏苏,这是有次阿狗来找白苏苏玩,被柳女士听到的,然后就被当做一个梗,时不时被她拿出来逗调侃白苏苏。一开始白苏苏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后来脸皮就变得超厚,任由柳女士调侃,她自稳定如山。
“唉,好可惜,不知道救我的是谁。我老妈昨天和附近的人都问了,没有人认识救我的是谁,看来他是真的只是路过。”白苏苏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
“说不定以后哪天就遇到了。”柳女士捣鼓着白苏苏带过来的萝卜丝干,抽空瞅了白苏苏一眼,见小姑娘唉声叹气的模样不由笑了笑,担心对方的心是真的放了下来。
还有心情唉声叹气想这些,看来是真的没有被吓坏,不过柳女士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听你妈妈说你昨天在人家怀里哭睡着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哭呢,当时是不是吓到了。”
听到柳女士的话,白苏苏下意识的就想开口反驳,但想到白妈妈那个大嘴巴,她的面部高难度地扭曲了下。
“其实就哭了一会儿,没有我老妈说的那么夸张。”平静下表情,白苏苏努力挽救自己的形象,死不承认自己哭了那么夸张。
柳女士和白苏苏认识了这么久了,自然熟悉白苏苏的小傲娇,心里觉得好笑。想到白苏苏炸毛的模样,她忍住笑,配合着没有反驳,并且十分贴心地帮着转移了话题。
最近白茯苓一直在练英语听力,知道这事后,白苏苏便琢磨着让白茯苓跟着柳女士学学。
她记得大学的时候,英语老师告诉他们找一个外国朋友,和他们对话交流能够很好地练习英语听力以及口语,比听音频要好得多。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现在身边有个海归派,不利用一下资源当真是可惜了。
这件事白苏苏先是和柳女士提了下,柳女士自然不会拒绝,平时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过这事光是柳女士答应还不行,主要的还是要白茯苓能够腾出时间来。
“前几天你说的事情,你姐姐怎么说?”
“他们学校最近时间安排得紧,只有周日有时间,所以能不能让她来你这边写作业,你们随便聊聊天就好了。”这法子还是白苏苏想出来,为了这么一个姐姐,她也是操碎了心。
柳女士喜欢家里热闹,对于白苏苏说的欣然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过了两三天,白茯苓正式开始在柳女士家补习英语听力,其实也不算是补习,只是换了个地方刷卷子。偶尔和柳女士用英语聊天,磕磕绊绊地练习着英语口语听力。
白苏苏闲得无聊,也常常过来待着,也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两人说,久了还会觉得脑子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