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拉图藏在队伍里,其他人低语不断。他们说过去地窖里经常失窃,夜里放入的新鲜腌肉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盐粒,窃贼想必行恶频繁。他将偷来的食物悄悄带去虎跳崖西面的祭林,那是一片铁胆木林,过去作为部落举行祭祀的重地,直到女臣为了掠夺林聚落而生的一把火,烧秃了林子烧死了聚落的人,剩下的是坚硬的铁胆木躯干。从那以后,只有参天的漆黑柱子一根根直立,其穿梭着黑影,诡异的疯笑间或回荡。有人说那是野人,是聚落幸存的流亡者,女臣把他们的屋舍和食物付之一炬,他们无家可归。
窃贼把鱼肉一块块切开重新烹煮,才丢给发疯的野人,像饲养牲畜一般尽心尽力。
满都拉图另眼相看,他早晨起得很晚,这时才能仔细瞧瞧死囚的模样。然而眼前一身血污的怪物冻疮溃烂,臃肿虚弱,跪在地似乎快匍匐进大地里,手脚已经拗断,呈怪异的弧度弯着。他不再求饶,静待图图赫动手。他身的兽皮衣破败出一个大洞,长长的须发打结在一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人们的气息喷吐进冷空气里,天寒地冻的时刻,图图赫估计想着床温润的巴雅尔,也不愿意再逗留崖顶。他下令压住窃贼早不得动弹的手臂,再向悬崖拖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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