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身一人无半点牵挂、说走就走。出了茶馆,买了匹马匆匆起程。他生平头一次骑马不免有些生疏不是有些生疏,而是大大生疏,左摇右晃,前摆后靠远没有发挥此马的能量,只能悠悠地慢跑才不至于把背上的这位绝世高手摔下来。就这样也远比他的轻功来的快些。
渐渐天色暗了下来,他有些担心。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确实让人心惊害怕。再加上阵阵阴风拂体,身上不由遍起寒意。抬头望去前面一个土岗,自语道:“过了土岗大概就有人家了吧!”
正上了土岗猛听一声大喝,简直惊的他魂飞魄散,险些栽下马来,也没看清是什么人正要转身夺路而逃又听那声音喝道:“前来的客人听着,此山为我买、此树为我栽、此路为我开,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一听原来是个山贼。他曾在天南帮听林星说过,这几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也有不少混水摸鱼之辈。于是坐直了身子向上一望,但见岗上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儿正拿着一杆烟袋盛气凌人地指着倪士水。
幸亏倪士水记性比较好,还记得在圣玉堂对面见过这个干瘦老头,但怎么也看不出他竟然是个贼人,于是声喊道:“敢问老壮士是那路英雄?”
这老儿也不客气,粗声道:“本老大汉是华西路的贼,姓迟名白石,人称偷银子。”倪士水一惊,他说的不就是自己嘛,难道自己那惊天一抓被他瞧见了?却不相信道:“既是华西路英雄。可认识倪士水倪大侠?”
这老儿道:“倪大侠义薄云天、急公好义、风度翩翩、武功盖世、轻功绝顶,世上无人能及、无人不晓难不成你与倪大侠相识?”倪士水不由一阵暗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多好事。为了达到事半功倍之果,当下道:“老壮士果然聪明,倪某与倪大侠何止相识,简直就是同出一撤。”
这真是吝啬鬼遇上守财奴一路货。这老儿故做惊讶道:“你是倪大侠的老爹?”倪士水一楞道:“在下还没有那么老吧!”老儿又奇道:“这么说你是倪大侠的兄弟?”倪士水赞了一句道:“聪明,还差一点点。”这老儿更为吃惊,道:“难不成就是倪大侠的儿子?”
简直越来越离谱,倪士水哭笑不得,还未开口有听那老儿摇头道:“啧啧啧常言道老爹英雄儿狗熊,这句话果然不错。”又仰天一声长叹道,“倪大侠,老儿替你教训公子,你不要生气啊……”
倪是水一瞧竟动真格的了,不由喊道:“其实我就是……“却听那老儿打断他的话喝道:”我难道不知道你是谁?识相的快留下十七两银子和马,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生锈的柴刀拉开了架势。完全一副山贼相。
倪士水量他几斤骨头没多大份量,也不甘示弱,拔出马上的长剑跃下马来。相比之下这剑精光闪闪,那锈柴刀就逊色多了。他长剑一指大声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还有十七两银子?”
这老儿笑道:“不瞒你说,本壮士专门黑吃黑。”倪士水明白了,这老子明知道这银子的来历,是故意在此消遣他的。当下哈哈一声大笑,不客气道:“好你个老子,本公子念你是路上的朋友,本不欲与你为难,感情你是要自讨苦吃。看招。”说着举剑就砍。
老儿也恼了,道:“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看清楚了。”说着举刀使劲往一块石头上一砍,只听咣铛一声,锈柴刀已断为两截。老儿似乎大吃一惊,连呼糟糕。倪士水更的冷笑,上前一剑就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