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进东宫的手段又上不得台面。甚而至于，身为她名义上夫君的自己按说对她应该很憎恶。

那么，她的底气从而何而来？又则能如此盛气凌人？

凌茵茵不答反问：“太子殿下一来侯府就发难王氏，岂不已绝了我的后路？”

太子眸光微闪。

凌茵茵勾唇：“殿下这是吃瘪了？”

“听说你往常与凌夫人关系融洽？”太子看出来了，刚才凌茵茵一口一个“凌夫人”的喊。每喊一次，王氏眼皮就跳一下。

也是，别说王氏。

就是太子就听出来了，从凌茵茵口里喊出的“凌夫人”满是疏离嘲讽，没有半点儿尊敬的意思。

那感觉，像是给“凌夫人”三个字赋予了一层诡秘的色彩，又像是“凌夫人”这个位置太不稳定，随时都能化为泡影。

大抵，王氏今日之后危机感会特别强烈。

“殿下觉得呢？”凌茵茵不否认，亦不承认。

太子自觉从这女人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也就只能作罢。他算是明白了，只要这女人想，她可以将任何人逼得无话可说。

王氏哪里是她的对手？

两人没有深谈，满室静寂。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王氏身边的丫头捧了点心瓜果来。

凌茵茵的确有点儿饿了，捏起一块点心就吃。

太子见了直拧眉。从小在后宫倾轧中长大，他的身边埋藏着说不清的危险和陷阱，食物更是需要小心谨慎。

这女人倒是没心没肺，分明王氏对她心生怨恨，她还半点儿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