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幽灵号战舰。那个舰长，知道所有基地的坐标。能不能找到这个战舰呢？”

苏驿对海上的事并不了解。在他的想法中，战舰那么大一个东西，为什么就没有人发现。

程云天否定的摇摇头，“不可能，再大的船，也是大海捞针。没有线索的就不要想了。目前来说，我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别的国家，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就注重于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的。国内，能挖出一个是一个。能消灭一个就是一场胜利。如果我们能不断的揪出来底层成员，那么管理他们的经纪人，肯定会坐不住，同时整条情报买卖链，都会受到波及。那个时候，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找，他们自然会有所动作，那我们还不是坐享其成？你觉得呢？”

“啊。。。有道理。”

苏驿释然的点点头，他知道想要铲除幽灵组织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人家生存了半个世纪，就像许飞说的，如果那是苏驿几天之内就能摆平的，除非他是神仙，要么幽灵们全部自首投降。

“以前我就是脑筋没转过来，我一直以为他们还是原来那个结构，却忘了与时俱进。”

“哦。之前，您抓的那个大内保镖，您说的中间人，就是指的通过他找到上家？”

“嗯，没错。早知道已经发展成这种结构，我何必拼老命去抓活口呢。差点儿枉死。唉。。。”

听到程云天说道此处，苏驿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父，我。。。”

“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你完全不要有心理负担。连我都没有想到的事，那个时候你啥都不知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不用在意。”

程云天看到苏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自责，笑着宽慰道。

苏驿心地善良，把别人的苦难当作自己的责任，这是程云天真心喜欢苏驿的关键。

为了摆脱苏驿此时的愧疚，程云天转变话题说道：

“以前根本没有洗脑这过程，全凭自己的信念。只接收主动投奔组织的，宁死不从的，都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直接毁灭。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如果未来哪一天挖出了初始成员，我倒是想问问看，现在到底是为了钱在运营扩大组织，还是为了当初的信念。”

“那么，在毁灭中重生，在未来中永恒。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苏驿不知道如果一个组织以盈利为目的，是否还有坚持信念的可能。

“你应该能想到。就是字面意思。创立者是被销毁档案，彻底抹去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相当于被毁灭了。然后他们以一个新的形态重生，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由于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就没人找得到他们，就可以在未来中，永远的存在。但是现在，他们把这句话，当作洗脑的经文了吧。”

“也有暴露在阳光下的幽灵啊，算他们倒霉，让我发现了张福生。”

苏驿撇撇嘴，很是得意的说道。

“对了，你确定张福生是组织成员吧？”

“嗯，确定。不过他洗脑没那么彻底，求生意识很强烈。可能是因为他的特殊能力，难得一见。而张福生本身也想赚钱，所以不需要精神控制。我特意留他一个活口，有些价值吧？”

程云天认同的点点头。

“当然，价值很大。他有可能会帮我找到两条线索。一是接收情报的传递员，二是来毁灭他的杀手。”

“您是说，让张福生画张假的兵力分布图？”

苏驿之前只想到了利用张福生钓出来毁灭他的人，却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

“对。不过我们是赌一把。张福生是跟海盗一起抓回来的，他对其他人来说，只是海盗。而他的特殊能力，除非必要，不会轻易被毁灭。所以我们假设张福生没有被列入毁灭名单，他可以继续完成他的任务。就算失败，我们也没损失，还是可以引出来毁灭他的人。”

程云天鬼魅一笑。

“有道理，嘿嘿。那需要我做什么？”

一只老狐狸与一只小狐狸眼中的狡诈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