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嘟囔一句:“满意你个大头鬼。”
抬步走上阁楼前的台阶。
阁楼是木质的,我心中讶异,如果是普通的木料的话,怎么着也该在地下被腐蚀得差不多了吧?我想起黄毛那藏着掖着的话。
阁楼的门竟然虚掩着,我有点意外,那种感觉,好像是谁故意打开等着我去踩陷阱一样。
结合前面黄毛说他就不进来了,我心里一阵发虚。
“莫非是个等着我跳的大坑?”
我手放在门上,正打算小心翼翼推门而入,忽然从半面手掌宽的门缝中,瞧见里面有一条牛仔裤!
那条穿着牛仔裤的腿,还在拼命地晃荡着。
有人在,还怕个屁!
我用力把门往前面一推,将两扇门都大力推开,大剌剌地走进去。
除了我头顶探灯的光源外,门内的光亮不遑多让,有手提灯,有强光手电,有像我一样的头戴式探灯,还有一种如荧光棒的棍棒式发光体。
屋内坐落着大概十余人,姿势都很随意,有坐在长凳上晃着腿的莫西干发型男,有两只脚都放在古木椅上光头男,而我最开始看见的那件牛仔裤,此刻正坐在一张样式特别老旧的木桌上,嘴里好像还在嚼着什么东西。
一时间,双方都没说话。
我是在用眼光打量他们,想看看其中有没有伍海,而他们反应比我快,很快那莫西干男就叫起来:“干!你谁啊?”
我瞟了一眼他头顶的莫西干发型,竟然是骚粉色,我猜他一定很郁闷,这么骚的颜色他没能和自己的马子待在一起,却要来这阴森森的地方受罪。
他察觉到我视线在他头顶,右手举起一个我没看清的东西,朝长凳下敲去。
砰!
“干鸡毛!看毛线!你特么是谁?!再不说我砍死你!”
我这才看清他用来砸凳子的,是一把短柄宽刀,长凳在那刀下裂开一个大口子,那宽刀嵌在上面纹丝不动。
穿牛仔裤的继续嚼着东西,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其他人也纷纷盯着我,不言不语。
我狠狠心,抬起左手,一口咬在我食指上,加大力气,感觉到有血溢出,才松口。
流出来的是红色的血。
我吓了一跳,但很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血液像是在倒流,重新回到伤口内,有牙印的伤口也马上消失掉。
我松了口气,黄毛没有坑我。
那莫西干男已经起身,右手甩了甩他的宽刀,往我面前走来,嘴上骂骂咧咧。
“智障?”
“智障不该来这里找死。”
“我来教教你,智障。”
信心在握的我冲他勾了勾手指,“来,过来,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他走到我面前,用刀背拍了拍自己脖子,“你特么谁啊?不就是自己咬自己的智障么?怎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咬咬看能不能清醒过来?”
说完,他好像觉得这个笑话不错,脸带笑意地转头看向四周的同伴。
我气极反笑道:“我是你爸爸!”
下一刻,我右手飞速抓向他的莫西干头发,我早看那团骚粉色不顺眼了。
右手扯住他头发后,没等他反应,我猛力往下一拉,扯着他那颗骚粉色莫西干脑袋,往我脚下的门槛砸去。
很好。
我感觉出来了。
我那股远超常人的力量也还在。
伤口能很快复原,力量也远高于常人,除了血液从夸张的溶浆变成正常的血液之外,我没有什么损失,“很好很好。”
我底气十足。
那个被我全力摔砸在地面上的莫西干,已经鼻血四流,门牙乱掉。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