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拜完后便又带着李茂和韩士双往后面后面的禅房去了。李茂还记挂着自己带的鱼,让武慧儿先行,自己先去看了看马车停放的地方,让随从将自己带的鱼都搬下来,先去后院放养。
武静的禅房与寺院中僧侣的禅房相隔较远,单独一个院子,在寺院的最后面。知客僧将他们带到武静院门外便已经告辞走了。武静院子的院门半掩着,里头却是静悄悄一片,并未见到人影。
韩士双回头看了一眼武慧儿,道:“三兄好像不在院里?”
武慧儿道:“不在院里能去哪儿,肯定跟七兄在房里说话。管他们呢,先进去吧!”说着一把将虚掩着的门推开,站在门槛上往院子里瞧去,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武慧儿踹了踹们,朝院中喊道:“有人在吗?”
“有的,女郎别踢门了,踢坏了可不好修。”武慧儿将门踹得砰砰响,整个院子都惊动了,自然也惊动了院中伺候的障月等人,障月从武静书房里走了出来,向武慧儿韩士双两人行了礼,道,“女郎,十九郎,请进吧。今日院里还有一位客人,女郎可不能如此鲁莽。”
武慧儿眨了眨眼,诧异道:“这还会有客人吗?什么样的客人?不会是七兄的红颜知己来探望他吧?”
“可惜了,不是呢。”障月还未回答,武慧儿身后的院子里便传出一声带着笑意的欢快声音。
武慧儿转回头望向院中,见东厢房外长廊上正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袭红衣,十分骚包地摇着折扇。武慧儿撇了撇嘴,又将目光移到那骚包男子身后,看到七兄武静一袭白衣也站在长廊下,正含笑看向这边。
那红衣男子看到武慧儿,啧啧叹道:“静嘉兄,信然兄,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慧娴郡主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比我想象得更要英武不凡。”
武静微微一笑,道:“九娘性子急,忘怀兄休要取笑了。”
武信也从房中走了出来,立在廊下,凉凉道:“静嘉,不用理他,让他作死。”
武静无奈地看了一眼武信:“三兄,你怎么也胡来!”说是这么说,语气里有些许埋怨的意思,但还是很顺从的没有继续劝阻。
红衣男子也丝毫没有理会到武静的良苦用心,仍旧分外骚包得意地笑着,摇头晃脑道:“这可不是取笑,我这是诚心赞美。”
武慧儿越过院门门槛,在地上寻了些细碎的小石子,选了一颗便往那红衣男人的方向随脚踢了过去。石子带着尖锐的风声朝着红衣男子的心口直直飞射过去,那红衣男子微微惊了一下,瞬间又回过神来,不惊不慌地将扇子往胸前挡了一下,刚好将石子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