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意味着什么,他懂。
这不是杖责,这是杖毙。
两个锦衣侍卫上前拖拽毛宇,毛宇就像是块破布一样被拽着往外走,他终是被吓破了胆,看求助无门,只能想到最后一条,认罪。
高声疾呼:“皇上饶命啊,饶命啊,奴才招了,奴才招了。”
贵妃其实料到了,可到底还没做好准备,毛宇这声招了,瞬间击中她的命脉,她面如纸灰,身子绵软,腹中顿是剧烈绞痛。
皇帝一个眼神,两个侍卫左右松开了毛宇,毛宇跌跌撞撞跪行上前,不住磕头:“奴才招了,奴才招了,求皇上饶命,奴才什么都招了。”
接下来,毛宇确实什么都招了,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的干干净净,连这些年贵妃和广储司不干净的那些勾当,惠妃掌权后玩弄的那些手段,全招了。
毛宇一招,毛大海招不招已经没意义了,只和贵妃一样,面如死灰,只是和贵妃相比,更多了一分无奈。
怎生的有个这么蠢的侄子,他以为招了就能保命,他这条小命左右都是保不住的,如今,却还牵累了他这个亲叔叔,牵累了整个广储司。
贵妃身子一坠,倒在戚嬷嬷身上,眼前是一片天昏地暗,小腹上的绞痛,伴随着下身失控的温热液体。
这不是吓尿了,她是曹家的女儿没这么没骨气,她心里清楚,这是什么。
她,败了,一败涂地。
三日后,储秀宫,锦嫔来访。
彼时,大殿内空无一人,西侧小厨房倒是热热闹闹。
锦嫔进去的时候,临夏正指挥着几个太监,小心的把一顶沉重的长方桌子,往窗台边挪。
锦嫔纵然不识得这桌子价值何许,抬桌子的几个小太监却认得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