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许多时日未曾来见过兮蔚,兮蔚自如水后便得了风寒,一直卧床不起,桐疏和瑾瑜一直陪着她,瑾瑜近来深得胤禛的宠爱,在后宅中也无人再敢轻视她,至于阡陌,已经被胤禛彻底冷落,连那拉氏都不搭理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瑾瑜看着兮蔚日渐消瘦,每日便会亲自为兮蔚送来亲自炖的燕窝,来给兮蔚补补。
“你啊,这些事怎么还亲自做,”兮蔚见她端着小盅进来,撩起帘幔,苦笑道。
“为姐姐做这些是应该的,”瑾瑜将小盅放下,端起热腾腾的燕窝递给兮蔚,“姐姐,小心烫。”
兮蔚先放在一旁,瑾瑜见旁若无人,神色凝重的道,“姐姐怎么病了这些时日还不见好?”
“都是老毛病了。”自打从别院回来,她的身子大不如前,加上那日又掉入宫中池塘,风寒更难痊愈。
兮蔚看向瑾瑜,不知为何,她那淡漠清冷的模样,当真和她很像,但她不急不缓的性子,比她更为沉稳,难怪胤禛喜欢。
“贝勒爷这几日为何不来看看姐姐,”瑾瑜觉得奇怪,一直以来,兮蔚在府中最受胤禛宠爱,可谓是无人能及,但为何自打兮蔚落水之后,胤禛从未来看过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瑾瑜是真心为兮蔚着想,兮蔚摇了摇头,“没事。”
瑾瑜不便多问,等到跟兮蔚用膳时,胤禛突然来了。
瑾瑜看到胤禛,行了个礼,“贝勒爷。”
“你也在,”胤禛瞥向兮蔚,沉默了良久后,才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瑾瑜先行离去了,胤禛坐了下来,看到她日益清瘦的面容,憔悴枯槁,不复当年,“怎么这愈发消瘦,胃口不好吗。”
“还好,”她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可偏偏吃不下去,放下碗筷,“吃过了吗?”
“嗯。”胤禛凝视着兮蔚,看到她消瘦的面孔,叹息道,“你啊,别折腾自己,日子过的好好的,凡事想开些。”
“我知道。”兮蔚不知道还能跟胤禛说什么,望着窗外,对胤禛道,“陪我出去走走。”
“嗯。”
他以为只是去院子里走走,谁知道等兮蔚换了一身男装出来,胤禛才恍然大悟,“你这是想去哪?”
他皱着眉头,略有些生气,兮蔚知道他素来不喜自己出去转悠,她把帽子戴好,对胤禛挑了挑眉,“我许久未出府了。”
“那个侧福晋像你这样?女扮男装出去?”胤禛沉着脸,只见兮蔚上前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我喜欢。”
“你要想出去,咱们穿戴整齐出门不好吗。”胤禛真是拿兮蔚一点办法都没有,兮蔚拉着胤禛从后院里溜了出去。
“你这人就是太一板一眼,什么事都要谨慎小心,力求无过,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岂不是失了很多快乐。”兮蔚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一座府邸根本困不住你,只怕是皇宫,也无法将你束缚。”胤禛走在她后面,淡然笑道。
她定住脚步,回过头去,深深的凝视着胤禛,“这样不好吗?”
她执起纸扇,哗啦啦的甩开扇子,跟胤禛一起走上市集,兮蔚许久未曾出来,看到的一切都让她开心。
胤禛看她欣喜的模样,觉得实在难得,府邸好似真的把她困住,让她无法真正的快乐,这一切都是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