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
“喂,沧澜是吧,你是不是得跟我说一声,离开这里的方法啊?至少,说一下我要在这里待多久吧。”
向飞忽然想到,这鬼地方,自己不是应该尽快的离开吗?于是,就朝着面前的方向大喊道。
希望,那个叫沧澜的家伙,听得到吧。
可是,等了一会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是吧?难道,我就这样,被遗弃在这里了?
忽然!
虽然自己目前没有方向感,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没有感觉了。
忽然一下子,自己如同被人玩了个天旋地转一样,很快地,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头脑发胀,但幸亏没有持续多久,向飞就失去了意识。
昏了过去。
张开眼睛,自己在房间里。
身体并没有不适。
但,这感觉,有点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只是,那时的自己是浑身的疼痛,虽然很快就不痛了,但之后,自己也是提不起力气的一种感觉。
向飞试着握了握拳头,又放松,并没有无力感,自己是健康的。
眼前的情况,多么像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啊。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是自己。
当初的自己,应该更多的是茫然吧,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但现在,不会了。这里,是自己的家,而且,有自己的家人。
向飞扭了扭头,然后撑起自己,让自己坐在床上。
记得,上次,第一个推开门的,是青。只是,她当时,一下子就跑去通知娘去了,把自己丢在这里。
回忆间,向飞的嘴角微微扬起。
其实,挺不错的呢。
“吱”
门被急促的推开,向飞一看,原来是慕容天。
“外公,我没事了。”向飞笑道。
慕容天听到向飞一见到自己就说自己没事了,在放心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紧接着,向震天,慕容婉,还有慕容家的一大群向飞的长辈就都到了。
向飞的床前,慕容婉心疼地握着向飞的手,不住地问着向飞“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这幕情景,多像当初自己刚刚来到的时候,当时,慕容婉就这样不住地关切着自己。
当时的自己,只是觉得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真好,但现在,自己真的在被人心疼着。
不仅仅是慕容婉,还有那么多人,都在心疼着自己。
接到消息的向晴,慕容雪,慕容俊,慕容战,还有慕容悦,这五人也终于赶到。
向晴看到向飞一脸苦笑的接受着慕容婉的关切,顿时就知道向飞应该没什么事。
慕容雪,慕容俊,慕容战三人,也只是在旁边看着,看到向飞的苦笑,哪还有不知道向飞其实没什么事的结果?
倒是慕容悦,默默地走到了向飞的跟前,当慕容婉发现慕容悦的时候,见慕容悦一脸的心疼,也是默默地给慕容悦让了一点位置。
“表哥,你不舒服吗?”慕容悦拉着盖在向飞身上的被子,仰着头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向飞,轻轻地问道。
“表哥没事,没有不舒服。”向飞一直都觉得慕容悦很应该被人疼,无论是她的年纪也好,她的性格也好,向飞觉得,假如不疼她,自己心里都会过意不去。向飞也知道有时候姑娘很会疼人,但他真的没有想到,在此时,引得他鼻子发酸的竟然会是慕容悦。
“嗯,表哥没事就好。”说着,姑娘低下头,身子前倾,压在了向飞的身上。
“娘说,这样子,人就很快就没事了,表哥昨天忽然倒下去,今天才醒过来,悦儿这样子,等一下,表哥就有劲了,就能陪悦儿玩了。”
楚莹确实没有想到,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众人也都没有想到。
以往,姑娘爱玩,爱闹,有时叫人哭笑不得,有时又让人喜爱有加。
但是,他们从未想过,姑娘还有这样叫人动容的力量。
向飞心中的感动简直无法言述,他觉得,他能做的,就是先任由姑娘感动自己,至于回报,自己如何能够回报啊?
“悦儿,表哥真的没事了,还可以让你骑马儿呢。”向飞温柔的抚过姑娘的脑袋,轻柔的说。
姑娘抬起头,又转过头,看着向飞问道:“真的吗?”
“真的。”简单,坚定。
姑娘看着向飞的眼睛,觉得向飞应该没有在骗自己,就立刻道:“那我现在就要骑马儿。”
慕容悦清澈的眼睛映在向飞的瞳孔里,向飞笑道:“好。”说着,一把抱起慕容悦,一下子就将慕容悦转了个方向,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接着一把拉开被子,幸亏昨晚自己昏倒后,众人并没有脱掉自己的衣物,向飞立刻就跑着,带着慕容悦跑了出去。
见此一幕,众人也确实相信向飞并无大碍,或者,真如他所说的,已经没事了。
但是,他昏倒之前,和醒来之后,还有不少疑点,叫人无法理解。
向飞带着慕容悦跑出房间,到了外面才知道,现在已经有巳时的光景了,也就是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果然,才让慕容悦开心了没多久,就被嘱咐:“不要太闹腾,马上就要吃饭了,到时候要是气喘吁吁地,可不准进膳房。”
慕容悦也不任性,也许是她也觉得,吃饭比玩乐重要吧。
午饭过后,慕容天等人说有事要问向飞,就打发了慕容家的四个辈成员和向晴,带着向飞向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中。
慕容天依然坐在主位,其余人各自散开。
“飞儿,昨晚,你似乎有说想对我说,是什么?”慕容天试着像聊家常一样去问向飞,但这问题,实在很难看出这是在聊家常。
“外公,我是想问您,作为当世唯一的剑神,您有什么感想?”向飞笑着回道。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容天觉得向飞昨晚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
向飞并不打算把实情托出,那个名为沧澜的家伙,以及被沧澜称为“他”的家伙,给了自己无穷的神秘感。当时,沧澜那个家伙说过,不能说出关于卡布雷德、韦尔和默克的事情,而且最后还说了一句好自为之。这让自己,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若非必要,自己真的不愿意去挑战这未知的后果。
慕容天虽然有心再问,但想到向飞既然此时不说,多问,只怕也是徒劳。最怕的是,反而引起他心中的不快。于是,也不再纠缠于向飞给出的答案。
“说到感想嘛,以前以为若有机会突破剑神,定然宣告天下,使普天同庆。但真的突破了,反而觉得不重要了。”慕容天索性顺着向飞的回答接了一句。
“好了,飞儿,也没什么事了,你去准备一下吧,很快就要去帝国魔武学院了,记得趁现在有时间,多陪陪悦儿。你要是去了魔武学院,她不知道有多么想你呢。哈哈,飞儿,你回去吧。”慕容天挥一挥手,就让向飞离开了。
向飞觉得正好,所谓多说多错,早一步离开,对谁都好。
随即离开了会客厅。
向飞前脚才刚离开,慕容天就定论道:“飞儿肯定有事瞒着我们,但既然他不想说,我们也不要勉强他。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虽然心中仍有不解,却也明白慕容天所说之意,各自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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