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为何要回去那么急,是因为他又算漏了一件事,其实也不是算漏了,应该说是忘了说或者懒得说。血魔的血书,有问题,这个余年一早就看出来了,之前江湖上的血书都是直接给别人,告诉他下一个死的是你,而你得去杀了某某某,才能不死,而这一次,血魔竟然又换了个风格,很明显有诈。
看是看出来了,可因为那群老家伙太烦人余年也没说,余年越来越感到焦躁不安,也许会因为他的自大可能会导致谁的意外死去,余年虽冷血,但那是对待外人,对待自己人,余年还是比较上心的,只是有时候太过于随性而为罢了。
半个时辰不到,拉着陆离就回到了青卫所,一看所内的场面,熙熙攘攘的,余年就知道遭了,定是出事了。一群人围在大院里你争我吵,吵得面红耳赤的。余年过去一问,才知道,刘修缘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掳走了,而可笑的是,没一个人看见。
所有人几乎都在防守地下室,谁又知道血魔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刘修缘呢?大家发现以后,纷纷推卸责任,谁也不想背这个锅。
作为刘修缘他爹,刘善缘是愁坏了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命怎么就那么苦,先是躺在病床起不来,如今又被血魔给盯上去了。还留了个纸条,说后天到龙阳山那里,可这就是问题了,他说了后天,可没说后天什么时候,可以来多少人之类的,只是说了个不算准确的时间和地点。
一群人又在争论了,说是几个人去为好,又有人说把地牢里那血魔弟子给放了去熟人,也有人说即可去搜山找血魔之类的,意见不一呐。
见余年也回来了,本来想问问他怎么看,没想到这小子回来了就问了句什么情况,然后就回房里去了,谁喊也不开门,是铁了心不打算出主意了。
这边也没办法,商议过后,决定是号召龙阳县的全江湖人士,到了那天全都去,反正血魔又没说只能来几个人,人多一点还是安全一点。
而另一边,余年放走了谷雨,谷雨就找到了潜伏在龙阳县的清明,问该如何是好,经过谷雨说明情况,清明大吃一惊“哎!你居然没死?”
谷雨一愣“什么?”
清明负手而立,看着谷雨玩味的笑了笑“前七任谷雨,她们都是因为余年而死的,但凡被识破,没一个能活着回来。而你,之前居然告诉我余年并没有识破你,这让我不得不通知江大人临时改了注意,可现在你又告诉我你被识破了,而且还是活着回来。”
这话说的让谷雨不寒而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我如今该怎么办?”
“啧,这个套路我们还是第一次遇见,你回去余年那里,我们看看他反应好好研究研究。”
青卫所,谷雨来了,哭丧着脸,很明显,组织已经有抛弃她的意图了,寒雨关便是如此,能力不足,皆以弃之。能留下来的,只有精锐,不收杂碎。不是说谷雨能力不行,而是她所要执行的任务,关系到余年。
进了青卫所,见了余年,余年坐在太师椅上好不悠哉,哪里像外边的人,一个个哭丧着脸的。见谷雨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余年打趣问“你找了清明?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谷雨摇头,余年大笑“因为啊,我发现你和陆离真的挺有夫妻相的。”
谷雨苦笑一声“军师说笑了,有何吩咐直接说吧。”
余年站了起来,走到了谷雨面前“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随后,两天过去了,龙阳山上,人山人海,本来莫清渊也想跟去,被余年拦住了,就她那点三脚猫的武功,去了也不够当炮灰。拉着莫清渊来到了语嫣脂店内,询问手帕的进度。
语嫣脂店还是很给力的,没有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虽然余年的要求很苛刻,但是顾姬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手底下的人搞不定,自己顶了上去,硬生生的在两天内把这手帕给秀了出来。
余年接过手帕,仔细端详,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之前的香囊,搞了点味道上去,再仔细一看,自言自语道“啧,不行呐,还差点年份。”
而此时的龙阳山上,各门各派的人都到齐了,都提着武器在山上四处搜寻走动,要找那血魔的身影。找遍了整座山,血魔没有,倒是在山顶上发现了一巨大的石头,上边用鲜血淋了出了三个大字“刘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