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卡是德拱的原住民。他的老爸是一个贵族,从小昆卡就在贵族学校读书。相比于其他贵族,他的老爸一点也没有贵族的修养,三天换一个情人,一个月换一个老婆,已经是常态。昆卡的母亲不知是老爸多少任的前妻了。
十岁那年灾难降临在他的头上。他老爸被家族边缘化,不再有任何资金发送。平常只会酗酒种马的老爸顿时懵了,变卖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老爸换了钱,并不是存着或者拿去做投资,而是继续装贵族,酗酒种马。
没钱是噩梦的开始,昆卡拖欠了学校的学费。沉默寡言的他受到了同学们的疏远。
有一天晚上,他的老爸酗酒回来,他终于骗不到一个女孩子与他上床了。无事可做的昆卡老爸就一直盯着昆卡看。
那天晚上昆卡老爸喝的很晕,不能种马的他感觉身体燥热的不行。
半夜昆卡睡着了,他老爸一把抓住了他,对他实施了强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年幼的昆卡并不敢离家出走。直到他发现了一张契约书,那是关于他的卖身契。
契约书上这么写着:“xx是否愿意将儿子昆卡以10个银币的价格卖给奴隶厂。 xx愿意。”
老爸的签名,那么的杂乱,一点也不好看。
昆卡那天跑了,他将卖身契撕的干干净净,携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
时间回到现在,中年的昆卡走在清冷的大街上。但是这么清冷的大街却总能听到欢愉的歌声。原因无他,五步一酒楼,十步一妓馆,这可是德拱的标配。冬日的市民们就是喜欢扎根在这种地方。
与这欢愉歌声相对应的是,那狭小巷落里一双双冷漠的眼神。
“烦,怎么这么烦。”
现在的昆卡听到任何声音都觉得烦躁。
他快速走过流浪汉日益增多的小巷。
“喂,你踩到我被子了!”一个光着头,胡子却很茂密的流浪汉叫住了他。
“我哪里踩到了!”昆卡转头吼了一声。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啊!”光头流浪汉也很郁闷,被子被人踩了,还被人吼。果然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四周的流浪汉听到了光头的叫喊声,都聚集了过来。
昆卡被一群流浪汉紧紧地围住,最近的光头离他只有半米。他们都冷漠地盯着昆卡,似乎是要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光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昆卡,这个中年大叔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实光头还真是想对了,昆卡现在在想什么?
他在想女儿,他想要跑,带着女儿跑。尽管帮助厂主会有一大笔钱,但那是犯罪啊,一但失误,女儿会受到牵连,甚至是受到配死罪,被人拿去上吊。
光头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佝偻小子对昆卡喊到:“你居然敢挑衅我们老大,是想挨一顿打吗?留下钱,不然今天别想走。”
昆卡在叫喊中醒来,他才想起来自己还被人围着。
“我没有钱。”昆卡说道。
“你个老秃头,你当我们是好骗的吗?”这个佝偻小子叫道。
光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似乎是没有。不觉尴尬地抖了抖眼皮。
“你的老大似乎比我还秃吧。”昆卡并不生气,这个佝偻小子说话还挺有趣的。
“猴子,你别说了,你虽然牙尖嘴利,但是脑子是真的不好用”
光头拍了拍佝偻小子的头。这个小子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先生,你看你踩了我被子,又吼我,你是不是该赔我点钱呢?”
“我最近脑子不舒服。对于惹恼了你真是抱歉,我诚挚地向你道歉。钱我真的不能给,你通融一下吧。”昆卡冷冷地说道。
“先生,我来说说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留下钱。第一点,前面讲过了。第二点,我是这的老大,我的通融会危害我的权威,你现在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可是很暴力的呦……第三点,最近物价涨的太快,我的弟兄都没饭吃,能搞点钱就搞点钱。我建议你留下钱财,不然我可就翻脸不是人了……”
流浪汉把他围的密不透风。昆卡再三思量,默默地从外层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纸票。
“我只有五十了,但我只会给你二十五,多的钱你要找给我。”
光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被抢劫的还讨价还价。他奇怪地看着昆卡,发现这个中年大叔又心不在焉地看着纸票。
昆卡又在想他的女儿了。他没钱了,带着女儿跑路将是颠沛流离的旅程,饿肚子,劳累,乞讨并不能避免。他的两个女儿才十四岁,还在长个子的时候,怎么能让她们逃亡呢!
“嘿!嘿!嘿!,醒醒,我答应你,这是25。你数数,对了就走吧。”
光头在昆卡眼前挥了挥手,昆卡醒了,他发现他还在被人围着呢。
“你们这样抢劫路人,不犯法吗?德拱的警卫兵抓的可是很严的。”昆卡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很小。
不过光头还是听到了。
“你不知道这个国家法律的尿性吗?抢劫不超过一定钱财,就不是犯法,就构不成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