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我俩执手来到运海之际,围寻几晌,皆未见一只停靠的船家,正于闷头之时,夜幕浓雾之中,隐约可见一位蓑笠老翁划着一叶竹舟渐行渐近,朝我俩的方向飘摇而来。
“船家,船家~”我立于运海之边对着那一叶竹舟挥手大喊着。
未几,老翁撑着竹舟至岸,脱下蓑衣,拿下斗笠道,“二位要往何处而去啊?”
他听言上前作揖敬言道,“老翁,我二人将往运城而去,可否劳烦尊下送至一程?”
那老翁回至竹舟内,又提着油灯出来,先是细细端详于他,然又将我拉上前去,近近端详于我,思罢兴言道,“那便上来吧!”
我俩闷腔互望一眼,皆左右搜寻一番,想来周围确无任何船只踪迹,只得往竹舟上去。
那老翁拄桨浮舟,我俩坐于舟前,眼看那沧山离之越来越远,慢慢的,便消失于浓雾之中,这运海之上,水平如镜,摸不清任何方向,却又海风浮动,能听见海鸟燕啼。
“你二人可是夫妻?”那老翁爽朗之声赫然越起。
“不是。”我抢言道。
“是。”他亦抢言道。
我瞬时转头瞥其一眼,低声道,“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