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楚“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彪悍的骂道:“倒路尸,什么玩意儿,江城粮商?你还敢骂我家公公子?”芮楚暗自松了口气,亏得机灵改了回来称呼。
赵芸郁扯扯芮楚的袖子暗示她算了,芮楚厌恶的瞪了眼地上的公子哥就转身准备要离去,没想到那公子哥也是眼神灵便的人,瞧着两人暗使眼色便大声的哀叫,企图讹诈他们。
芮楚也是彪悍蛮横,飞起一脚踢在公子哥脑袋上,那公子哥眼珠子一翻就此晕了过去,脑门上肿起馒头大小的鼓包,加着翻过去的眼白,颇为骇人。
“芮楚!你怎么还给人踢晕了?”赵芸郁忙拉着芮楚远远的躲开,索性周围还没太多的客人路过,走到紫玉阁内里的时候才松开芮楚。
“刁民一个,踢死才好呢,没见过这没无礼的人。”芮楚愤恨道。
赵芸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我还想日后把你送出宫嫁人去,这般的使性子,谁敢要你?”
“免了您那,我可没嫁人的想法,你活着一天我跟着一天,咱们主仆至死方休。”芮楚对赵芸郁也是满满的体谅,性子柔弱丝毫没有心机,她还当这是权力至上的皇宫内院呢。
紫玉阁内里摆着桌子凳子,零散的有些客人在喝酒吃菜,晨起紫玉阁的生意刚才开张没多久,因而客人都还没有来或是在来的路上。
从皇城颠簸一路的来江城,路上黜置使队伍打尖住店,赵芸郁对些酒楼餐馆的布置陈设都有了解,从紫玉阁的酒食上看还蛮有些气氛的。
进来的时候俩人匆忙忙都没有听到门口姑娘的招呼声,那姑娘还以为赵芸郁俩人是院里的熟客惯客,进来后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芮楚四处的张望后觉着底楼必定吵闹,便提议道:“公主,我们去楼上瞧瞧,你看底楼那许多的房间,必然没好的,楼上许是正经所在。”
芮楚半吊子货色怎么会知道上下楼没多大分别,赵芸郁更是连青楼的些许传闻都没有听说过,当下懵懵懂懂的跟着芮楚上楼,院里招待客人的龟奴瞧见俩衣着考究的公子哥上楼,也没太注意,说不定是约着相好的姑娘着急相见呢。
上了楼便瞧着房间门傻愣,楼上密密麻麻的房间门虽说保持着宽阔的间隔,过多的排布起来还真没法轻易的在其中寻找到特定的某间房。
芮楚试探的问道:“公主,你找的生死劫搁哪了?咱们具体是怎么个找法?”
赵芸郁看着排布类似的房门犯傻,皱眉道:“谁知道,等着呗,我们可以花钱买些吃食慢慢的坐着,就等着送上门来。”
“公主大人,这鬼地方谁想多待啊?今天没遇着,咱们每天都要来么?”芮楚苦着脸望着楼下坐在桌前用餐的青楼嫖客,来青楼这种地方暂时的吃些东西肯定是不怀好意,芮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青楼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吃食。
皇宫内院礼数周全,想要接触到外界的消息只能口耳相传的通过彼此间闲聊得知,宫女们私底下嚼舌根虽说芮楚不屑于参与,偶尔的听到一句两句便了解了些关于外界的“混乱”传闻。
青楼倒卖清白女子用以接客卖身赚钱,这里面有没有违背官府的律法行事芮楚也不清楚,总而言之芮楚没听过关于青楼好的一方面的的传言,这种混沌的贼窝子一概否决最好。
偏见似的芮楚对青楼没怀好意,眼里面瞧着来青楼的客人路人都十分的猥琐卑鄙,皇城对青楼的管制也没有严苛,东西市集闻名的青楼便有五家之多,这江城地处偏僻却是西北最大的都城,有两家日夜不寐生意火爆的青楼已经将生意招揽的差不离了。
中州自古的青楼妓院以江南近水城池为主秦淮,金陵等,江城寡居西北能傍着城外的大河亦是幸运,但凡近水的地方居住的人便多,进而妓院青楼这等消遣的所在会因人多而建立起来。
赵芸郁坚定决心要在这紫玉阁寻着紫袍道长所说的劫数,整个紫玉阁房间数量极多,谁能知道紫袍道长信中说的是紫玉阁内里常驻的人,还是来紫玉阁吃喝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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