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徐越就醒来了。一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没完全治好，早点吃药早点安心，二来徐越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打开门，烧上一壶开水，徐越思量着郑部长可能用什么办法，据昨晚商量的结果，徐越仔细想了想，郑部长是打算联络感情，而让自己一个人在攀之钢晃悠，说好听点叫考察，说不好听点这跟做贼没什么区别。

徐越越想越觉得不靠谱。

这个时候，郑部长的房门打开了，穿着短裤露着肚皮的郑部长，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嚷嚷了起来，“徐越，你看看钟表，现在几点吧，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快回屋睡觉。”

“郑部长，你不说，我睡不着啊。”徐越摇了摇头，叫苦道，“说不定，等会我会被人给当贼给抓起来。”

“呵呵，贼？你啊你，我说你这小年轻，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好好，你过来看看。”郑部长或许是烦了，带着‘你还是怀疑我办事不牢靠’的表情，将徐越带到了一个小房间。

这个宾馆是郑部长临时租的，地方偏了点，但是一点都不小，进屋是客厅，接着是斜对面的两间客房，还有一个单间。

徐越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当郑部长打开门的时候，徐越才发现里面是几件天蓝色的衣服。

郑部长拿了一件扔给他。

徐越接过来，一摸质地，感情是一件工作服，仔细看了看是一件上衣，而且在上衣的右口袋的位置上方，有一个黄色的圆形，里面还有一个图案。

徐越再看了看小间内的衣服，发现里面还有一条裤子。然后，郑部长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黄色的安全帽。

“等会你把这个带着，进去以后，找个厕所换上。”

徐越一愣，脑子想了想，这上衣和裤子莫不是攀之钢的工作服。没想到郑部长，工作服都能弄到。看来，郑部长没到HN之前，在府川混的还是不错的。

“怎么样，我说有办法吧。你还不信。这啊，是我以前在攀之钢的工作服，今天就给你穿穿。”

郑部长笑着指了指衣服，“你快去睡觉吧，我抽根烟，估计今天要再攀之钢搞一天，中午都没有休息的地。”

徐越刚想鄙视，不过郑部长也算是对得住他，从HN那么远的地方，还把以前攀之钢发的工作服带着，也是早做了准备。

“好好。郑部长，你辛苦了。我吃完药就进屋。”

徐越接过工作服，乘着郑部长转过身的时候，把工作服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汗液的气味，夹杂在机油的气味里，感情老郑的工作服出门前都没洗过。

徐越在心里狠狠的把郑部长鄙视了一番。

徐越理了理头绪，今天七点多和郑部长进厂，然后郑部长去联络轧管的事，自己找个厕所换衣服，然后去精整作业区。

徐越回到屋内，将中午的药放在工作服的口袋里，睡了一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郑部长已经穿戴好，在徐越的手忙脚乱中，老郑带着他蹭了一趟去攀之钢的厂车，顺利的来到了攀之钢。

下车后，徐越按照原计划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上工作服，接着找精整车间。

“你，你是哪个车间的？”

徐越正走着呢，一个穿着一模一样工作服的年龄三十出头的陌生面孔，指着他问道。

“我？我在等人。”徐越心里犯了嘀咕，难道这就被发现了？天知道会不会被撵出去。

不对，我为什么要穿工作服啊，既然厂车能直接进来，为什么还要穿工作服。这被人问起，还真不好回答了，如果说是精整车间的，人家如果也是那就有嘴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