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愣了一下,随即赶忙将药瓶双手递过,笑眯眯道:“有劳裴三爷了。”
裴叔玉先去了昭明宫,他的姑母,皇后裴氏正在品茶,三公主刘丽姝被拘坐在一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裴氏见了裴叔玉十分高兴,边拉着他的手坐下边问道:“久不见你来了,家里怎么样,你母亲可好,你父亲可有书信来?这些日子你和太子都瘦了,可要按时用饭,别累坏了。”又转头吩咐宫女道这:“去端一碗燕窝粥来。”
裴叔玉忙道:“姑母,你别忙了,这大早上的我怎么吃得下。”
裴氏道:“吃不下也好歹吃两口,我还不知道你们,一做起事来没时没晌的。”
刘丽姝自裴叔玉进门眼睛便似被粘住了一般,心里既忐忑又喜悦,听裴叔玉和母后说起远在边关的舅父应国公,便插话道:“玉表哥,舅父到底何时才能回来?我已经两年多没见过他老人家了,你何时再去边关,带上我一起吧!”
皇后裴氏笑斥道:“胡说!你一个女孩儿家,去那里做什么?”
刘丽姝撅嘴道:“诗里说‘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可见塞外景色不错,女儿也想去看看嘛!”
听女儿如此说,皇后裴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只觉心里十分疲惫,叹气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话怎能如此口无遮拦,教导了多少次仍是不改,那边关塞外是危险苦寒之地,将士们常年驻守在那里,艰辛困苦自不必说,许多人至死都回不了家乡,你身为公主,不知体恤,竟还想着去游山玩水?!”
刘丽姝对待裴氏的训斥与唠叨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但今日是裴叔玉在一旁,她不由地又羞又恼,脸上火辣辣地,待要顶嘴,又担心玉表哥认为自己任性,只得装作委屈的样子上前搂了裴氏的胳膊撒娇道:“母后,女儿不是那个意思……”
此是恰有嫔妃过来请安,裴叔玉便趁机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