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除笑道:“你又不是鸟,你怎么知道它问的到底是什么呢?”
九歌也笑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小除无奈地笑了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真是把这种抬杠方式运用到了极致!”
九歌拿起一条小鱼,递到小红雀嘴边,道:“吃吧,你不是最爱吃鱼的吗!”
“咕咕咕!”小红雀兴奋地将那鱼一口吞下,“咕咕咕~”
“小红雀,生鱼吃了会生病的,下次我带你吃熟的鱼,比生鱼好吃多了!”
小除笑道:“你如何能知道它的口味?”
“它既然要修炼成人,就必须适应人类的口味,难不成成人后还和鸟一样吃生鱼吗?”
“可我听说以前有只狗修炼成人后依然吃生肉。”
“吃生肉没什么,人有时候也吃生肉呢!只要不吃屎就行!”
小除和慨慷哈哈大笑。
船靠岸时,小除问九歌:“阿奏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谁知道呢!走了大半个月了,连封信也不寄!”
慨慷法力又不足了,收起拉昔术,问:“九歌,这次又想到什么了?”
“慨慷,欠揍曾经离开过咱们大半个月吗?”
慨慷听了,脸色凝重起来:“是的,而且———”
“而且什么?”
“自那次离开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是吗?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当时他有些叛逆,和父母吵了一架后便说要离家出走,你和小除想和他一起去,但他拒绝了,偷偷离开了。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处于叛逆期,过几日受够了外面的艰辛就会回来,谁知———却再也没有回来。”
“那没人找他吗?他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
“找了,找遍了整个榆荫下镇,后来发现———发现了他的尸体。”
“死了?”
“是,尸体都快腐烂了。”
“在哪里发现的?”
“这个更奇怪,是在你床底下发现的。”
“我床底下?”
“对,当时很多人都怀疑是你干的,但又没有证据。你还记得你干娘吧?秦夫人程凰,她听到这事后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此时恰好秦宗主的二夫人小翠产下了一个儿子,秦宗主是个豁达的人,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便将小翠升为正房夫人,指定那个儿子为家业继承人。”
九歌记得有小翠这么一个人,但有关她的事情却一件也记不得了,只零零碎碎地记得秦平的一句话:“小翠!你就留下他吧!他无家可归,我实在不忍心赶他出去!”
小翠的儿子名叫秦寄,九歌和他年龄相差太大,况且他被小翠保护得很好,所以两人没见过几面。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现在———为何秦家现在破败成这个样子?连一个人都没有!”
慨慷半天不回答,九歌以为他没听到,就又问了一遍。
慨慷道:“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还是靠你自己慢慢想吧!”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秦家最后怎么样了便好!”其实九歌早就听小除说过秦家的结局了,但他还是不愿相信。
慨慷犹豫了一会儿,道:“被灭门了。”
“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