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除回答道:“你忘了,他还有一魂流落在外。”
“哦!”九歌这才想起来,但那一魂中蕴含着的邪气真的能感染鬼卒吗?
小除皱着眉头道:“当然不能,所以我认为,肯定有一个人在帮他!”
“帮他?谁?”
“不知道,自始至终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也许林载言活着时他就是他身边的人,也许林载言逃走的那一魂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有道理!要不然林载言那一缕魂魄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找不到!”
“捉魂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魂魄看不见摸不着,只能运用自身修为去感知它的方位,可林载言他仅有一魂,气息十分虚弱,根本无法感知他去了哪里。我希望他还漂泊在外,而不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唉,最好是我想多了!”
两人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闻语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
九歌问:“晰风岭那鬼是什么样的鬼?”
小除道:“那鬼与之前的所有鬼都不同!之前的鬼顶多力气大点,再聪明也像个动物一样,比不上人,可那只鬼却拥有很高的智力,他杀人不靠蛮力,而是靠智力,已经滴水不漏地杀死十三个人了,要不是清潭明察秋毫,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竟然存在拥有智力的鬼!不是说鬼堕入地狱后怨气太重,导致大脑受损,智力低下,这种损毁不是很难再复原了吗?”
“是,所以我才猜测有一个和林载言一伙的人在作祟。”
“清潭抓住那鬼卒了吗?”
“还没,那鬼卒狡猾得很!清潭说有好几次都要捉住他了,可他总能逃脱。”
“你信得过清潭吗?”九歌突然问。
小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愣了一下,道:“信。”
“清潭说身上有格子印记的鬼卒都是林载言的人,可咱们没有证实这一说法是否正确,所以那鬼是不是林载言的还有待考证。还有,清潭既然没抓到那鬼卒,那他是怎么知道鬼卒身上有格子印记的?难道格子印记在这鬼卒脑门上不成?”
小除也疑惑起来,这时闻语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九歌看着道:“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出来啊!”
小除道:“一切事情都存在疑点,只能当面问问清潭了!”
“当面?”
“对,我这次来就是问你想不想随我一同去晰风岭的。”
“当然去啊!不为了斩妖除魔,为了慨慷也得去看看啊!你怎么才问我!”
“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去的,但怕你身体没恢复好,所以便让闻语坐在这里观察一下你的身体,她刚刚对我说你的身体状况很好,可以正常活动了。”
“呵!她光看着我有什么用啊?也不把把脉!庸医!庸医!”
“你可别这么说,她可是有名的医师,你要是有点什么毛病,她隔大老远都能看出来!”
“太夸张了太夸张了!行了!咱们快出发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哎,对了,你把我的小红雀放哪了?”
“放心!它这几天吃喝不愁,胖得都飞不动了!”
“哈哈哈!我去看看它!”
小除还想说点什么,但九歌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小除吩咐白礼就在家里看家,然后只带了闻语一个人便准备出发,九歌奇怪地问:“不带多点人吗?我以为你会带一群人呢!你不说那鬼卒狡猾至极吗?只带这个庸医有什么用?!”
“不必,人多反而更麻烦,咱们这次去晰风岭是保密的,除了我家和清潭家以外没一个人知道,鬼卒也不知道,不能让他发现咱们。咱们扮成普通人,在暗处辅助清潭就行了!”
临出发时,小除竟然要把螺音猪带上,九歌立刻抗议起来,小除让他不要怕,把螺音猪关进笼子里,放在马车车底的一个暗格中,然后催促九歌赶紧坐上马车出发。
有两个马车夫,他俩是亲兄弟,一个叫马甲,一个叫马乙,都是哑巴,只能发出“驾”和“吁”的声音,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向别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