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衙役将葛衣人等三人带到府衙后院的一间套房。陈文祺一言不发,他拿过一把樟木椅,往三人面前一放,并起食指和中指,往椅面一戳,顿时戳出一个大洞。三人何曾见过如此功夫?一时惊骇不已。
做完这些,陈文祺方才开口说道:“这几日没有惊动你们,是让你们静下来想想明白。现在要你们三人单独回答我的问题,谁要是跟我说一句假话,他便有如此椅。我要特别告诉你们,这里不是公堂,我只凭心情办事,望你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说罢,喊来站在门外的衙役,把葛衣人的两个同伙带到另一间屋里等候。
陈文祺对葛衣人说:“我问你几个问题,倘若有一句假话,我不会给你改正的机会。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就开口,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时间一到,哼哼。”陈文祺说完,伸手点燃放在桌上的那支香,人向门外走去。
未走三步,葛衣人叫道:“我愿意回答。”
陈文祺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盯住葛衣人的眼睛,并未说话。
葛衣人受不了陈文祺的对视,移开目光,又重复说了一遍:“我愿意回答。”“那好。现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褚三。”葛衣人现在该叫他褚三飞快地答道。
“哦,褚三。前天晚上拦路的,不止你们三人,还有一个同伙在暗中隐藏,是不是?”
褚三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有人暗中隐藏?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一切?褚三他们本来就是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哪里敢将性命作赌注?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倒不如竹筒倒豆子和盘脱出,说不定落个宽大处理。
“是。”
“他是你们的同伙?”
“不……不是。”
“不是同伙?不是同伙你们怎么在一起?”
褚三顿了顿,说道:“互相帮忙而已。我们做活难免失手,如果点子比较扎手,他就帮我们消灾。作为回报的条件,就是帮他留意怀有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武功招数的人。”
里屋韩明一听,大吃一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武功?这是什么武功?韩明隐约记起当日爹爹在破庙中所说的话,“刀剑双杀”?莫非他们说的是戢刃剑法?能够使出家传武功的人,除了爹娘,便只有我们姐弟和师兄了。莫非这人是梁芳那阉人派来寻找我们的?要是那样的话,珊儿现在就有生命危险,自己姐弟也难以幸免。
“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招数?”陈文祺小声嘀咕了一句,想起杨山凌那晚使出的招式,一时不明白其中的关节。
想不明白,陈文祺也不再想,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杨山凌,然后把他救出来,其余的事,留着以后慢慢想。于是他接着问道:
“这人有什么神通,能帮你们消灾?他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他姓苟,叫什么不知道,他说他是知府衙门里的人,管的就是这些事。”
知府衙门里的人。里屋韩明又是大吃一惊。
“嗯?”陈文祺瞪了他一眼。
“小人真的没说假话,确实不知他叫什么名字。”褚三慌了,生怕陈文祺在他的身上戳一个大洞。
“他在哪儿?”
“在……”褚三说出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