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浮跟丁香她们一直在外面守着,也不是故意要来监督什么,只是唐浮很是担心云孟辞的情况。
见御无涯才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唐浮瞪大了眼睛,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丁香拦住了。
“他们都不好过,别怪他,还是不要再雪上加霜了。”丁香如此劝道。
唐浮一口郁气憋在胸口,云孟辞她劝不动,御无涯她也说不了,这对苦命鸳鸯,真是让她操碎了心。这个时候想找人
好好说说话,疏解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偏偏找不到人。
炎千释跟凤冉他们在前厅与军中将领商议大事,还以配合计划为由,让她不要参与。
她绕到后院去,看见阿喜跟大宝,一个捡药出来晒,一个望着一个发呆。
这才叫两小无猜吧,哪怕在一起做着最平凡的小事,也是温情满满,没有烦恼,多好。
阿喜抬头看唐浮一脸苦闷,“你听说了吗?皇都里出大事了。”不等唐浮追问,她继续说道,“御逸尘要立后了,封
后大典明日举行。”
唐浮微微有些意外,“封后?他打算立谁为皇后?”
“你呀,哥舒芸儿!”阿喜顽皮地一笑。
唐浮这才有些惊讶,自己明明已经出宫了,他还要举行封后大典,除非宫里还有一个哥舒芸儿。这难道就是炎千释他
们的计划?难道他之前跟自己说云孟辞已经掉包救了回来。
那他又是怎么将自己掉的包呢?
见唐浮陷入沉思的模样,阿喜更加得意了,自己知道许多连唐浮都不知道的内幕,这么说起来,阿爹是更加信任自
己,才会把这些事都告诉自己的吧。
“皇都里还有这样的谣传,说是御逸尘为君,是逆了天道,所以连皇城里都出了妖怪,夜里出来吃人,宫里死了许多
人,都是妖怪所为。”阿喜摇头晃脑地说着,见唐浮听得认真,干脆一股脑儿都告诉了她。
“休胡闹,尘挡道,天降妖物来警告,诛邪魔,清国祚,唯有无涯方可破。”
唐浮哭笑不得,“这是凤冉写的念谣吧。”
“对,大街小巷里都在传呢,人心惶惶的,真是有趣。”阿喜说着拍起手来。
这念谣直指御逸尘昏君无道,唯有端王御无涯才是真龙天命,三岁小孩儿都能看破,若是传到宫里,不知御逸尘还是
否有心情立后。
忽然唐浮意识到,阿喜似乎进入自由,经常跑去皇都里玩耍,“你这么跑出跑入的,你阿爹不管管你吗?”
阿喜瞥了她一眼,“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能拦得住我,不像某些人。”说着还斜睨着唐浮,故意拖长了声音,哀
声叹气的。
唐浮被她赤果果地嘲讽了,也是无奈,“你还出去吗?带我也去转转吧。我也想看看皇都乱成什么样了。”
“你?”阿喜不可置信似得,“你就省省吧,我们才千辛万苦地把你从那宫里捞出来,你再跑出去,又被什么人捉走
了,我可不负责。”
唐浮失笑道,“我又不是被人捉去,我是自己进宫去打探消息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被人掐着脖子,都快断气了,打探消息也这么危险的吗?”阿喜虽然看起来是个十多岁的
小女孩,但她在人间已经活了上百年,简直是个人精。
唐浮辩不过她,哭笑不得,只好求饶,“行了,随你取笑吧,那我出去转一转,就马上回来,你能帮我掩护掩护
吗?”
阿喜撇嘴,“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带糖葫芦回来!”唐浮用哄小孩子的招数显然对她没什么用处。
阿喜将药篮子一丢,“少来,这样吧,你先帮我把这药全部分拣好,晒好了,我就帮你掩护,让你出去玩玩。”
唐浮扫了一圈,这一院子的药草,全部晒好,少说也得个把时辰,天都黑了,还出去玩个什么劲。她哀叹了一声,正
准备打消念头时,就听大宝在边上说,“我帮你晒药,帮她出去吧。”
阿喜扭头瞪着大宝,“你在我边上蹲了半天,也不见过来帮个忙,怎么她一开口,你就要帮她了?”
唐浮连声对着大宝道谢,然后劝阿喜道,“你别吃醋啦,他不过是想多点跟你独处的时间而已。”
被唐浮一语道破之后,阿喜跟大宝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最后,唐浮还是顺利地穿过了凤冉的结界,悄无声息。阿喜交代着,让她天黑之前回来,她会在东北角上等着
她,帮她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
“要是晚了时辰,我可不等你!到时候你进不来,就哭吧!”阿喜抱着胳膊,一副颐气指使的模样。
唐浮笑着点头,“好了,先多谢小阿喜了!”
阿喜做个鬼脸,表示不接受她这昵称。
从山庄出来之后,唐浮戴了面纱,到附近的驿站,乘马车入城,却不想快到城门口时,看到城防营的人严阵以待,设
了路障,来往的百姓,一个一个地要接受检查。天天ian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