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重新坐下来,“所以我一听说这件事就觉得不对劲,我大哥和你都有适合自己的工作,怎么可能去做那些冒风险的事情。也许是我听错了,或者有什么误会,过几天解开就好了。”
她两手交叠在膝盖上,边说边把玩着手指骨。周正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急切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话是沈煦程亲口告诉你的吗?”
“我公公他们很少在家里说这些,”林深狡黠地一笑,“我偷听的。”
周正:
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丫头从小就淘气,结婚这两年性格大变,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她以前的作风,刚夸完又变回来了。
能在沈家偷听,估计十有八九是在沈长岭的书房门口听来的,也不怕被发现。
他颇为无奈地叹口气,“老爷子不在家里说政事是不想你们为难,可见用心良苦。以后你也别管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我心里都有数。”
林深心想你心里有数“树”心里未必有底啊,但还是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是为我的安全着想,我又何尝不是。
“所以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想告诉你们,出事那天76号的人把医院围的水泄不通,回家后我又听说这些事,当然着急了。”
“所以你就急着来告诉我?”周正玩笑似的问一句,“76号的人什么都没抓着,怕上司发火,到处做样子,别担心。
“至于沈伯父说的话,”停顿几秒,攸地笑出声来,“老爷子最近怕是气疯了,等他过几天明白过来就好了。”
林深:你还不如说他们父子俩智商不够呢。
被他这么一搅合,病房里的气氛也活跃了些许,林深莞尔,“这话要是被我公公,估计他今晚都少吃两碗饭。”
再多砸几个茶杯或者去花园里打靶。
正好有护士进来查房,林深借口告辞,“办公室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早日出院。”
周正点头。
带上门后,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周探长的伤口怎么样了,这次比之前还要严重些。”
查房的小护士一开始不明就以,但看见她在病房里一待大半天,猜测两人关系匪浅,忙告诉她,“除了小腹上的枪伤以外,旁边还有两道刀伤,都是送过来那天的新伤口,缝了二十三针。
“虽然都没在致命的位置上,失血过多,也需要多养几天。”
怎么还有刀伤?
难道凶手用的是刀,而枪伤是在其他地方受的?
毕竟普通老百姓都安安分分的,谁手里能有枪啊。
她想了想,又问,“刀口深吗?”
小护士看了眼病历本,“下手不轻。”
林深心里猛地一抽。
她倒还不至于到心疼周正的地步,但毕竟是这场游戏里的“盟友”,这要是出了事儿,她接下里可咋办。
0820:别不承认,明明就是心动的感觉。
看她不说话,护士主动问她,“您是担心周探长吗?”说着还笑起来,眼神促狭。
林深:都往哪儿合计呢,这叫友爱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