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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开启好运

2001年1月

新世纪的第一天,沙尘暴居然光临!作为合唱团的一员,女儿兴冲冲地在狂风中赶往学校,与同学前往人民大会堂参加《迎接新世纪的太阳》大型文艺演出。这样的天没法出门,透过窗外,只见天色昏暗,黄沙弥漫,行人用头巾将面部包得严严实实。这次沙尘暴横扫华北一大片。据报道这是近十年来我国在一年中发生时间最早的一次沙尘暴。频率加快、间隔变短、强度增大已成为沙尘暴的新动向。行内专家张家诚说21世纪将是气候和环境很恶劣的一个世纪,看来此言不假。

今冬较冷,“四九”期间迎来了春节。初一这天全家人到父亲这边拜年聚餐,当家人在餐厅入坐后,一阵寒意掠过心头,这是第一个没有妈妈在的年饭。父亲显得苍老了许多,为缓和气氛,他强打精神作诗一首:“九洲同越纪,人间第一春。复兴创伟业,壮哉中华魂。”年饭上家人话语不多,显得没滋没味的。没办法,一切都需要慢慢适应。这个春节不消停,年三十天卝安门广场发生了法卝轮卝功自卝焚事件,简直不可思议。似乎为了驱赶什么,当晚炮竹声一浪高过一浪。

始于明代有400多年历史的厂甸庙会在关闭37年后今年重新恢复了,大年初五我与朋友带着孩子前往这里。此庙会真叫大,从和平门一溜到虎坊桥,中间是琉璃厂。庙会有舞狮子、耍大刀等民俗表演,有老北京吹糖人,风车、空竹、翻花、糖葫芦等数十种老玩艺儿,还有众多的古玩字画文房四宝,文化气息较浓厚。庙会人山人海,倒还干净有序。女儿和小朋友高兴坏了,说啥也不想走。细一观察,来这里除了满眼的大人孩子,还有不少年过花甲的老人。他们半惊喜半惆怅,四处寻摸着,那神情,分明是在寻找童年的记忆。毕竟从解放前到文卝革前,这里都是北京最红火的庙会。老北京人过春节讲究逛庙会,父亲常津津有味地说起小时候逛庙会的情景。恢复厂甸庙会是市政卝府做的一件好事,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2001年2月

立春之日,京城飘飘洒洒下起了大雪,而且一下就是3天,其雪花之大、时间之长、气温之低都破了历史记录。内蒙锡盟发生了白灾,损失惨重;新卝疆一带也发生了雪灾和风灾。倒是华北,大面积的降雪无疑是久旱遇甘霖,带来的是喜气和丰收的讯息。

今年兴起购物卡,各大商场售卡成风。商家与银行联手售卡,各单位、公司排队购卡,一为逃税,二为送礼,一时间卡风盛行。不想中央紧急下令严禁售卡,并宣布此类“腐卝败卡”二月底全部作废。我们手里也有一些卡,到翠薇和城乡一看,天哪!商场挤满了持卡人,简直成了一大景观。一对老夫妻手里抱着一推的东西,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总算花完了最后一张卡,差点累死了”。我俩也一样,为花掉手中的卡,精疲力尽、转疼了腿筋,第一次体验到花钱难。

同学朋友轮番聚会,各自感慨着危机四伏的中年。如今年过四十的人不再是社会的中坚,倒成了要被时代抛弃的包袱了。且看四面八方,借着“知识化、年轻化”的呼声,改革的大刀无情地挥砍,砍向一出生就注定倒霉一世的这茬人。于是各行各业、各单位,纷纷靠边的无一不是50年代出生的人。一日与老公的几位朋友相聚,有位在央报担任要职的才女调离去了网站,明摆着不受重用了。我们为她婉惜,中央级的大报多风光,网站算啥呀!可这位才女并未气馁,照样干得风生水起。她说:“你们别瞧不起网站,用不了几年,网站的发展空间会很大!”众人有点不以为然:“轮到网站风光,还不定猴年马月”。面对社会和家庭的压力,越来越多的不愉快会扑向这茬人,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吃力地向前赶,就像这位才女,无论在何处,都能体现出个人的价值。

2001年3月

忙碌多日,科技下乡终于成行,目的地是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县。从贵阳出发颠簸了一整天,黄昏时分抵达雷山县。这是个国家级贫困县,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大山。县政卝府门口站立着一溜苗族的姑娘和小伙,吹笙的吹笙,端酒的端酒,以苗族的最高礼节将我们迎进大门。当晚住宿县政卝府招待所,夜半狗叫,凌晨鸡鸣,在鸟啼中迎来黎明,好一个山村之夜。科技下乡在明媚的春光中拉开了阵势,彩球、横幅将县城的小广场装饰的很热闹,四周摆放着科普展板、气象猜谜,设有专家咨询台、向群众发放科普材料、向学生举办科普讲座等等。期间还有苗族舞蹈和唱歌,活动内容很丰富,吸引了很多赶集的农民和中小学生。科技下乡热闹了半天就结束了,实际意义不是很大。另外半天是与县委领导和群众代表座谈,双方展开了较深入的沟通和交流,从中得知雷山县的真实情况,且不说当地民众的生活状况,就是全县去年全年的财政收入仅有300万元,这个数字着实令人震惊。同事低声叹道:“300万?北京有的个体户都不止这些吧!”从他们一个个的言谈中可以感受到,当地渴望脱贫的愿望极为强烈,盼望着社会各界伸出一把手。

次日顺路考察了西江千户苗寨,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苗族居住寨。山路难行,曲曲弯弯,沿途窥见雷公山的雄姿。雷公山被苗族视为母亲山。1934年红军长征时进入雷山县境内,当时前有崇山峻岭,后有几路追兵,部队必须快速行进,毛主卝席在这里写下了著名诗词“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廖廖数字,把山的巍峨险峻描写得淋漓尽致。交通不便,车队蜿蜒而行,先后涉水5条小河进入了苗寨。只见连绵的青山上,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层层叠叠。镇长是一位清秀的苗家姑娘,她率人前来迎接。村寨有些凌卝乱,她带领我们走进苗家的角楼,角楼均为木质,结构相似,面积大小不一,参观了几家,里面的摆设很简陋。虽然贫穷,但当地民风十分淳朴,热情好客,很讲信誉,几乎夜不闭户。

告别了贵州进入湖南怀化,考察全国红领巾气象站历史最悠久的洪江市幸福路小学。洪江距怀化还有200多里的路,两侧青山夹着一条清澈奔流的沅江,这里属湘西,景色秀美,民风彪悍。2年前因属地划分纠纷发生了震惊中外的洪江事件,至今管辖关系仍不明朗,甚至新老洪江市均不敢挂出牌子。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由此引出了天气预报的纠纷,当地民众拒不接受新洪江市气象局发布的天气预报,而是每天收听幸福路小学红领巾气象站发出的天气预报,严重违反了《气象法》。当地政卝府和气象局希望我们前去调解,可这个结那里是我们能解得开!说到底还在政卝府,不调查研究、不尊重民意,大搞合并结果并出一堆的矛盾。从洪江卝的校园出来返回怀化,没走多远突然被困在路上,司机说:“不好,肯定又在闹卝事了”。原来这几年附近建有多家锰矿厂,农民发现村里人得病的越来越多、地里的庄稼长得越来越不好,河里的鱼也越来越少,于是农民经常到工厂闹卝事。近日被污染激怒的农民又去锰矿厂抗议,最后与锰矿厂的工人发生了武斗,一群警卝察前去平息,抓了20多个农民,愤怒的农民又抓了8名警卝察,交通因此全部堵塞。天那!不下来真想像不到会发生这等事!

这次出差时间最长,收获也最大。了解到一些国情:贫困人口还很多,污染状况很严重,各种矛盾在激化......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是否清楚这些真实的情况呢?

2001年4月

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炸毁我驻南联盟大使馆的事件阴云未散,时隔不到2年,平地又起心雷—4月1日,美军侦察机撞毁我军用飞机,导致我飞行员王卝伟跳伞落水,至今下落不明。

近年来,美机频繁对我国海南岛地区实施低空侦察活动。4月1日天空晴朗,王卝伟与另一飞行员在海南岛东南空执行任务,起飞不久便发现附近海域有一架美EP-3型电子侦察机,我机紧紧追踪,突然美机大动作向我机方向转向,王卝伟驾驶的飞机无法躲避,瞬间被美机机头和机翼撞上。30秒后,飞机失去控制,王卝伟随即跳伞并落入水中。10分钟后,美机因相撞后机身受损,未经我国政卝府许可,降落在海南陵水机场,机上24名美国人没有损伤。

令人愤慨的是官方最初的反应如此淡漠,大小报纸均在不起眼的报角上轻描淡写地报道此事。但当今时代已不一样,通过互联网,民众在网上掀起了阵阵怒吼的浪潮。几天后,在美国蛮横无理的态度面前,在民众愤怒的呼声下,中国政卝府总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即坚决要求美政卝府就此事件向中国人民道歉,并承担全部责任,为防止和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美国应停止在中国沿海地区的侦察飞行。自王卝伟沉入大海的10多天来,我国进行了大规模的海陆空立体大搜寻,一是给美国政卝府看,再有就是最高领导人说:“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这句话成为至理名言,各媒体都在不停地复述,似乎中国人刚刚知道这个理,有点滑稽。

可恨的美国佬始终采取含糊其辞的态度,激起亿万卝民众的极大愤慨。在香港的大嫂打来电话,说香港的百姓也倍感愤怒,小侄甚至不打算去美国读书了。迫于压力,十多天后,美驻华大使才向我国递交了一份致歉信,对撞机事件和王卝伟的失踪表示真诚的遗憾,仅些而已。90年代初,美国在中国年青一代的心目中无比崇高,几乎每个学子都在做着美国梦。十年后的今天,中国的高速发展以及美国一系列霸权的表现,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美国远不是理想的国度,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硬道理。

2001年5月

近期北京大学一名抑郁症患者自发组织了一个爱心活动,主要是针对患有抑郁症的人,没想到此举动在社会上和年青人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原来抑郁人群的分布如此之广。这一大段时间,我感到身体和心情都很疲惫,对比列举的症状,我意识到这些反应实际也是抑郁症的表现。究其根源,主要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面对一个高速发展、竞争激烈的当今社会,莫名的恐惧和危机感深深困扰着内心,滋生出一种对自身的怀疑、担心跟不上时代步伐的焦虑。同时还有周围复杂的人际关系,孩子日益繁琐的学业和不理想的成绩,这一切都令我心乱如麻,无从解起。

我意识到必须要走出这一困境,否则陷入抑郁将难以自拔。近年来兴起一句话:“你累不累?”这并非指体力上的累,主要说的是心累。说到底,人活的是心情,但左右心情的东西太多,天气的变化,人情的冷暖,孩子的成绩,家人的态度,工作的顺逆,甚至朋友或同事的语气,如此等等都会影响你的心情,而这些都是无法掌控的事,如果样样在意的话势必会活得很累,哪里会有好心情?抑郁的心情谁都会有,要紧的是及时摆脱出来。心情的好坏直接影响健康,一切看得淡一些吧,不要让外在的东西随时随地左右着你的心情,不要让时代的步伐乱了自己的方寸。

2001年6月

恰逢申奥宣传日,世界三大男高音—帕瓦罗蒂、多明戈、卡雷拉斯来京在紫禁城的午门广场联诀放歌。这是一场与国际接轨的高水平演唱会,票价惊人按美元计算,且面向全球售票。幸卝运的是老公在市公卝安局的朋友送来2张现场安保人员的家属票。 23日傍晚,我俩穿过戒备森严的天卝安门广场,经过几道安检,终于来到了紫禁城的午门广场。建于明朝永乐年间的午门广场庄严肃穆,此时乐队正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排练,放眼望去,方形的广场摆满了高低不一的椅子,几个大屏幕竖立在后面的不同区域。

晚八时整,钟声响过3遍,音乐会正式开始。患白血病的卡雷拉斯率先出场,唱了一首《我的花园》,之后多明戈和帕瓦罗蒂依次高歌了《星光灿烂》和《今夜无人入睡》等歌曲。夜幕下,3万多观众屏息静听,激越的歌声回荡在辉煌的紫禁城上空。下半场三人联唱了《月亮河》《我的太阳》等,最后一首《饮酒歌》将全场观众带入高卝潮,一阵阵震耳的掌声经久不息。虽然多数人听不懂歌词,但优美的旋律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引发人们的共鸣。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在这彰显中国皇家的威严之地,留下了世界三大顶级男高音纯西洋音乐的美妙回声,展现了肃穆的紫禁城与西方歌剧的完美结合,也展现了古老京城的一种开放姿态。这场音乐会真是太不同寻常了。85岁高龄的帕瓦罗蒂身患重病,业内称这场音乐会将成为一次绝唱。曲终人散,我俩环视这罕见的现场,目送着坐着包机来看演唱会国际大享们的身影,幸庆能够置身其中,亲身感受这次东西文化的激情碰撞。

2001年7月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登上意航AZ0793航班,经10多个小时的飞行,居然来到了欧洲!在机场接站的蔡导看到我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啊,你们一家子的签证怎么会都过了?是认识大使吗?”的确,欧洲旅游还未向国人开放,从事旅游工作的同学小薛将我们塞进一个国内的商卝务团,说“可能不会全过,碰碰运气吧”,没想到签证官让我们美梦成真,欧洲八国游就此拉开序幕!

第一站到达意大利罗马。此时已入夜,一行人乘坐大巴前往市区。深遂的夜空闪烁着星光,一轮明月当空悬挂。车上的人七嘴八舌说“这里的月亮当真是又大又圆呀”。酒店不大,简单洗洗倒头便睡。次日清晨,阳光洒满窗前,我向外张望着,兴奋地晃晃脑袋,真不敢相信此时已置身于意大利古罗马城市!第一个景点是梵蒂冈。这是一个城中之国,面积只有0.44平方公里的教皇国,仅比天卝安门广场稍大些。各种肤色的游客排着长龙般的队伍。恰逢周日,教徒们正在教堂内虔诚地做礼拜,虽人流如潮,但气氛肃穆。优美的管风琴悠扬宛转,好似天赖之音。第一次参观教堂,在这个全世界最著名、规模最大的圣彼得大教堂里,其富丽堂皇、华美精湛令人晕眩,教徒的虔诚和庄严的氛围令人难忘。

在意大利游览了罗马、威尼斯和佛罗伦萨。建于公元前6世纪的罗马城给人的感受很不一般。罗马的街道不宽,上千年的光阴将路面的石子路打磨的光滑透亮;道路两旁的那些高大伟岸、美伦美焕的建筑居然已有2500年的历史。君士坦丁凯旋门、古罗马斗兽场,一个个都令人难以置信。无怪乎人们说,罗马整个城市就是一座建筑博物馆。穿行在这座博物馆中,赞叹、惊诧、直至流连忘返!在这里可以充分感受到时光的穿梭、历史的苍桑和文化的积淀。

在文艺复兴发源地的佛罗伦萨,清澈的安诺河缓缓流去,整个城市气势逼人又典雅娴静。大巴不允许进城,戏称菜刀的蔡导的带领我们大步走去。穿过了宽敞的大街,走过了幽静的小巷。啊,佛罗伦萨迷人的魅力令我深深沉醉。在这里曾出现了一批文艺复兴的杰出代表人物:但丁、莎士比亚、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建筑都建于文艺复兴时期,其华丽与规模更甚于罗马,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城市!在米开朗基罗广场附近有一座但丁的雕像,这是我最敬佩的诗人,我凝视着蔚蓝色天空衬托的雪白雕像,感受到一种非凡的感染力。

在威尼斯领略了这座迷人的水城,全城以河道代替道路,纵横交错的水路两旁是高大的建筑。岛上挤满了各国游客,据说这里每年吸引2亿游客,可见魅力十足。参观了精致美丽的马可大教堂,在遍地都是鸹子的广场,女儿乐此不疲地给鸹子喂面包;参观了玻璃制造厂,意大利工人为我们表演了千年历史的吹玻璃,女儿因回答了一个小问题,得到一个吹玻璃奖卝品,乐坏了她。

告别了意大利这个有趣的国度,大巴又马不停蹄地行驶在奥地利、德国、荷兰、比利时、卢卝森卝堡和法国巴黎。入住奥地利的萨尔斯堡时,我们几人随意一游。小城很美,清澈宽阔的萨尔斯河环绕着小城,河畔的植被郁郁葱葱。尖顶的教堂、圆顶的萨尔斯堡以及各色精致的小楼在万绿丛中探出头来。夕阳西下,那般静谧与迷人,无怪乎能够诞生莫扎特那样的音乐家了。夜色降临,城中一个个别致的院落家家敞开门户,每个院子都开满了鲜花,每家人都围坐在一起品着美酒或咖啡。院里的人经常邀请路过的游客,我们应声走进了几家小院,无不受到热情招待。此情此景令我们从心底感动。

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市政厅,随团参加了“奥中城市规划研讨会”。大厅里集中了3个来自中国的公务团,维也纳市长和奥中友好协会会长分别作了报告。会场秩序还算安静,但大家的心思可不在这报告上。中午市长宴请中国团,自助餐的内容很简单。女儿一脸期盼,结果吃完说:“这个市长真小气”。的确,除了面包和三文治,几乎没啥吃的。还好饭后市长请我们参观了电视塔,登高望去,美丽的多瑙河和大片精美别致的别墅令团员们惊羡。总之,这半天的会议乃是公务团的全部内容。

在德国的慕尼黑,正值北京申奥的关键时刻—国际奥委会将在莫斯科进行决定性投票并宣布最终的获胜者。北京、巴黎、多伦多三个城市都在翘首以待。大巴上团友们议论纷纷、心情紧张。突然,几人的手机同时跳出小屏幕:“祝贺北京申奥成功!”真是一条激动人心的信息,大巴上一片欢呼雀跃!游览了慕尼黑的马丽恩广场后,步入名气很大的“希卝特卝勒啤酒屋”。希卝特卝勒在慕尼黑起家,曾在这家啤酒屋煽动暴卝动,失败被抓。1934年篡位,又在这家啤酒屋宣布成立纳卝粹党。有趣的是同年德国共卝产党也在这家啤酒屋宣布成立,于是这个啤酒屋声名大噪,并冠名为“希卝特卝勒啤酒屋”。走进这个啤酒屋,一张张陈旧的厚木板长条桌紧挨在一起,大扎的啤酒杯旁坐满了各种肤色的青年男女。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座位,要了几扎德国鲜啤。杯中泡沫翻腾,澄黄透亮,团友们举杯相碰:为北京申奥成功干杯!邻桌的德国小伙儿得知我们是中国人时,也纷纷举杯祝贺—“奥林匹克,Beijing!”这一刻真是刻骨铭心!

回到酒店已入夜,打开电视恰逢北京庆贺申奥成功的场面:好傢伙,长安街上挤满了人,相互间洒着啤酒,拍着巴掌,欢呼声、喊叫声伴着如潮的人流,一浪高过一浪。世纪坛更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人们唱着跳着,无比兴奋。中国沸腾了、北京沸腾了!普天同醉了!此时突然真切地感到:普天之乐才是真正的欢乐,普天之忧才是切肤之忧,在整体面前,个人的喜怒哀乐真的算不上什么。远在异乡的我们,看到国外电视台中的北京,自豪感油然而升。

最后一站是法国巴黎。巴黎这座城市,在多少人的心目中充满了神奇和梦幻。过去读欧洲的文学作品时,我曾一遍遍地想像着巴黎是什么模样,现在真实地来到眼前,却不知如何去欣赏了。首先巴黎的郊区真是脏乱差,比北京周边差远了;市区的感觉不过如此,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也就那样。但是走进世界顶极的艺术圣殿卢浮宫、宏伟美丽的凡尔赛宫和举世闻名的巴黎圣母院就不一样了。在卢浮宫,如潮的人流推着我们,两侧顺序排列着古罗马时期的雕像,最精彩的莫过于断臂维纳斯和胜利女神的雕像了,虽然残缺却如此精美,那神态、线条和动感,仍能折射卝出2000多年前的艺术光辉。走进油画厅,更是应接不暇。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幅油画,每一幅都令人难以挪步。最拥挤、最吸引人的是大厅顶端的“蒙娜丽莎”,我拉着女儿费劲地挤进人群,这才看见了这副流芳百世的名作。在人堆里,我尽可能地细细观察,往日在印刷品中看到的蒙娜丽莎总是面带诡秘,而眼前的蒙娜丽莎总体感觉是纯净健康,并且美丽脱俗。原作和印刷品的差异真是不小。卢浮宫藏品极为丰富,匆匆走过,看到的只是其中很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