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子,能在弱冠之年当得一声“先生”的,也就只有青辰了吧。
好像对他了解的越深,越是能理解父亲对他的偏爱。
我从未见过他施展谋略时的风采,却能从旁人对他的敬畏之中见到属于他的光。
我能与他同来,夏戟也是颇为诧异的。
“我记得青辰先生一向不喜宴席喧闹,今日能来参加舒然的生辰宴,是舒然的荣幸。”舒然举杯,向青辰敬了敬。
“舒小姐客气了。”青辰稍稍抬眸,端起酒杯做了个回敬。
“溪姐姐身边有青辰先生出入相随,不知要羡煞多少女子了。”她含笑扫过我怕二人,意有所指。
我与青辰往来不过是这几日才有的事,出入相随,着实是谈不上。
“哪比得上舒妹妹,这一遭大喜,可是引得天下侧目。”
我这话正戳到她的心窝窝,她得意的笑了笑,我虽离她不是很近,却也能看出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喜悦,此刻若是四下无人,她大抵是要笑出声来了。
她饱含情谊地看了看夏戟,“妹妹无才无德,此番侥幸受得天家恩赐,自算得上大喜。我亦想将喜气分予众姐妹,愿你们也能早日觅得好儿郎,美满幸福。”
说着,一众下人手持托盘并排而立,将盘中的红色锦盒分予了在场的未嫁女子。
红色的锦盒之内,躺着的是用红纸剪制的嫁衣剪纸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