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自己成为炮灰垫脚石,那就得强大,要有钱,有权,有军队。
西峡关这次让李妜知道了军队的力量。
为了自己,为了母妃,为了将来,李妜决定自己必须争一争,被动挨打被动反击那是蠢货做的事。
主动出击,谋而后动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才行,想要自己安全,对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李妜屏退所有宫人,对宁妃道:“母妃,儿臣想与李彦争一争。”
言下之意,便是要和李彦争夺权力了。
争一争也许有一线生机,若是争都不争那才毫无希望,李妜不是自暴自弃的性格。
“靠别人施舍而生存下来即便苟活,也活得毫无尊严。”
李妜一边说一边糊彩灯,“儿臣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即便是大周朝帝姬,嫁人从夫,受婆家管制,依旧没有自由,处处受人掣肘,让人拿捏。
若成为一国之君,她将拥有更大的自由,掌控别人的人生总比被人掌控好的多。
......
晋王府。
广寒东升,李彦裹着大氅坐在轮椅上眺望远方。
屋中炭盆烧的旺旺的,即便有不知趣的风吹进来,也不会让屋内的金贵身子着凉。
自十七岁大婚离开皇宫来到晋王府已经十一年了。
李彦掀开盖在膝盖上的羊毛毯,毛毯下是一双裹得严严实实的腿。
“二哥,活生生捶断我的双腿,你够狠。”
李彦丹凤眼闪过一道慑人的冷光,他外貌俊美偏阴柔,发狠之时便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夜郎,狠辣冷酷。
与李彦一同站在书房中的三位幕僚,饶是平日里见惯了他这幅狠戾模样,仍旧是心惊胆寒,寒意从脚底猛地升至脑门,额头上挂着虚汗。
李彦收回目光,他淡淡的扫了战战兢兢在他面前的三尾幕僚,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半响后,他凉凉地开口道:“李妜手中的底牌查清楚了?”
一个幕僚将关于李妜这些年见过的人和做过的事事无巨细的写在书信中,呈上去。
这些年,他这个妹妹暗地里没少坏他事,有些事明知道是李妜做的却拿不出证据来,确实有点手段。
李彦修长的手拿起书信,漫不经心的翻越着。
书信中所描述的与他知道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当他的眼睛看到林婉仪时,眼神一暗,没看完将书信仍在桌案上。
香炉中传来的安神香味道非但没让李彦如大海般汹涌澎湃的心绪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暴躁。
“哗啦。”
李彦将书信扔进火盆,火红的炭火贪婪的疯狂的吞噬他没看完的书信,幕僚的心血顿时化为灰烬。